他知道他父亲兄长都是怕他因抗旨不从会连累章家和他们,才会答应驸马之事。
他冷不防说了这么长的句子,章延息与章经寻都惊讶地看向他。
章经述却还是慢慢地道,还摇了下头,“父兄不必这般作想,若是帝后能看重我,子原有这个福气,自当谢帝后恩宠。”
他这个意思的话连说了好几次了,章经寻与他亲近,有点明白他的心思,便出言探道,“那是小郎对公主有那个意思?”
章经述又想起了白日她给他的冷眼,和早上他冒雨进宫,她让人给他端来暖胃的蜜姜粥,笑容又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如若是她能成为他的妻子,应是极有意思的事情。
“嗯。”他坦言地点了点头。
章延息和章经寻却因他一晚上两次的笑给惊呆了,父子俩站在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
小郎不是不会笑,而是他笑的时候极少,更别论是说起别人的时候的笑了,那更是少中之少,一家人在一块这么多年,他们也不过见过几次而已。
因少,更是诧异。
对章经寻来说,他家小弟说话晚,后来学会了说话更是不爱出言,胸藏万卷书,问到他什么事,他也不会朗朗出声,只会把那本书找来摊到他们面前,他自生下来就严肃,后来跟随父亲出去见识物景,比父亲还要有担当,仅七岁,他这个幼童就能代父安排他们在外的衣食住行了。
章经寻把他当幼弟爱护,却也深知论起经世处世,他这个弟弟从不是个不谙世事之人,他在京中不出头,也不爱跟文人墨客挤作一堆宣扬,不过是他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要论真正的本事,跟他同龄之人却是没几个及得上他的。
见他点完头,就坐在父亲案下的案几上,拿起昨晚看到一半的书又复看了起来,章经寻在愣了半晌后也回过神,朝一脸若有所思的父亲看去。
见大儿看来,章延息也浅颔了下首,“随小郎之意。”
说罢就坐下写他的书了。
见家中两个书虫都安下心做他们的事,章经寻摇摇头,也不再庸下自扰,坐下沉下心来潜心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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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皇宫里柳贞吉也知道了女儿疏远小书呆之事。
连着好一阵子,辰安不带小书呆过来与她见礼了。
以往隔三差五,总要带上一回。
柳贞吉对辰安亦母亦姐,是母亲还是姐姐端看辰安怎么对她,她先是知心姐姐到女儿那骗话,辰安要是不敢她说话实话,她就摆母亲的谱了。
摆的往往学是受伤母亲的谱——皇后娘娘的无赖不仅仅是用在丈夫儿子身上的,连女儿她也从没打算放过。
就是辰安听话,她用得次数少而已。
这日早上周辰安一看她母后连早膳后她平日最爱的消食果子也不吃了,低着脑袋咬着唇坐在椅子上好生受委屈的样子,她无言地看向还没去德宏宫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