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当时高中就有不少女生痴迷在他的颜里。他不爱上课,一来学校,就有女生下课趴在走廊栏杆上偷瞄他。
有几次打篮球,围观加油的女生简直汇聚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虽然在那场乌龙事件之前,她并没见过他,有关他的事迹却听了不少。
她正回想着,梁寓已经打扫好了,就准备出门。
他仔细把寝室梭巡一边,重点检查了一下郑意眠的位置,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准备离开。
正踏出寝室一步,他想起了什么,回身,指了指郑意眠手里的东西。
郑意眠:“啊?”
他言简意赅:“我的水还在你手上。”
郑意眠这才把水递出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梁寓手指钳着矿泉水瓶盖,抿了抿唇,在关门前还是同她道:“明天见。”
郑意眠挥挥手:“明天见呀。”
门关上了。
梁寓看着自己手上的矿泉水瓶。
因为是冰水,握过就会留下痕迹,但那痕迹并不明显,被下落的水滴模糊了边缘形状。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握过瓶身。
所以这上面的手印,是她的。
他笑,莫名其妙想起她刚刚跟他说——看来你服务过很多人啊。
哪有什么别人,我只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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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寓带着那瓶水回了报道处,刚落脚,赵远就从桌上弹起来:“水!我要喝水!”
赵远正要伸手来拿,手不小心碰到了瓶身一点,梁寓立刻眼神一凛,拿着水瓶躲开。
“要喝自己买。”
赵远委屈了:“我的袖章你也抢走了,嫂子也是我帮你等的,你连口水都不给我喝!我恨!”
有人看不过眼了,拍赵远一下:“你没看到这么热,他都没拧开水喝啊?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赵远立刻明白,但还是指着梁寓:“嫂子就给你买杯水你就当宝贝了,哟,那瓶身上指纹是她的不?你要留回去做标本是咋的?”
梁寓睨他:“你见过这么做标本的?”
赵远早就习惯他的冷言冷语,虽然气势弱了点,但还是扶着脖子反驳道:“只要你想,什么做不成啊。”
梁寓把手上袖章取下来,眼睑半搭着,光是脱袖章的时间,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把东西弄下来,他把袖章扔进赵远手里,懒散道:“我先回寝了,晚上请大家吃饭。”
有报名的新生看梁寓施施然离开,忍不住多嘴了句:“他不是志愿者吗?”
本来还想让他带自己参观学校的……
“不啊,不是,”赵远把袖章扔给一边的人,“不对,应该这么说——在别人面前,他是大爷;在有个人的面前,他是关怀备至的志愿者。”
“这不,志愿者袖章也是借的,就为了找个机会给人搬东西——因为开学东西多,怕人累着。”
说完,冷笑了声:“呵,双标!”
好不容易招呼完所有新生的报道事项,赵远拍拍手:“今天谢谢大家配合了,寓哥请大家吃晚饭啊,咱们坐车去。”
一顿餮足的晚饭过后,车载着大家回了学生公寓。
上楼梯的时候,赵远底气满满地问梁寓:“明天军训,翘吗?”
——不是去吗,是翘吗?
梁寓未有丝毫犹豫:“不翘。”
赵远:“……?”
梁寓:“我跟她说好明天见。”
赵远夸张地叫了声,灯都被他吓得闪了闪:“我操,你在她身上花的心思真多啊,不求回报地暗中喜欢了人三年,还跟人考同一个学校,现在真的要从良了啊……”
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看到。
梁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想到郑意眠,伸出手指扣了扣裤缝线。
能看到她就行了,管它从良还是堕落。
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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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经过一下午的沟通交流之后,郑意眠寝室四个人已经差不多混熟了。
她洗完澡,正在椅子上坐下来,就听另一个室友老三道:“听说你今天被志愿者服务了啊?运气真好,我都没遇到。”
郑意眠一边拍水一边回说:“那可能是服务太多人太累了,就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