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
张大娘脑中嗡的一声,想也不想的说,“我跟你一起去。”
夏曦伸出手搀住她,重新上了马车,来到窦府。
府里的下人都吓坏了,个个惨白着脸色,就连管家也急的六神无主,看到夏曦,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夏娘子,您可来了!”
说完,才对着张大娘点了点头。
张大娘声音发颤,“怎么回事?”
管家领着她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老爷回来的很晚,特别高兴,也不睡觉,一直在院子里来回转,转了大半夜,才回了屋中歇下,早上又很早起来,依旧很是高兴,老奴问什么事这么高兴,老爷刚张开嘴,一个字还没说,昏过去了,可把老奴吓坏,着急之下,就让人去喊您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主院,管家快走了几步,打开门帘,让两人进去。
一脚踏进去,便看到窦骞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
张大娘浑身发软。
夏曦察觉到了,搀扶着她走到床边。
“窦、窦、窦骞!”
张大娘喊。
平日里,即使她咬牙切齿喊上一句,就能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人,如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管家搬来了圆凳,一张放在夏曦身后,一张放在张大娘身后。
夏曦扶着张大娘坐下,才松开手,坐在凳子上给窦骞把脉。
屋中的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夏曦放开手,张大娘抖着声音问,“怎、怎么样?”
“应该是太激动了所致。”
说完,转头问管家,“你们老爷昨晚有什么高兴的事?”
“老奴也不知道。”
“他、他、他昨夜在我府里,逗两个孩子玩。”
“怪不得呢。”,夏曦把窦骞的手放回薄被里,“他这是太激动了。”
“那……”
张大娘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抖,“他……人有没有事?”
“不好说,也许他会一直这样昏迷着,再也醒不过来了;也许他很快就会醒来,但……”
张大娘声音飘忽,“怎、怎样?”
“他就算醒过来也会落下后遗症,可能口歪眼斜,也可能半边身体不能动。”
屋中的人都吓了一跳。
张大娘猛然抓住夏曦的手,“曦儿,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给他扎针!你的医术天下无双,一定会治好他的。”
“好,好,大娘您别急,我立刻给他施针。”
夏曦把银针拿出来,打开针套,拿出银针,扎在窦骞头上的几处大穴上。
张大娘不错眼珠的看着,看到窦骞毫无反应,她慢慢红了眼睛。
窦骞与她来说,不仅仅是她唯一的男人,还是她心里唯一的寄托。
她独自艰辛的那些年,她恨过他,也诅咒过他,诅咒他不得好死,就算后来事情真相大白,她依然不想原谅他。如果他当年肯再尽心一些,或者他当年再坚持一些时日,自己就是不同的人生。
就因为他,自己堂堂的白家大小姐活成了一个乡野村妇。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可如今,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她的心,却像被打了一个窟窿,疼的她喘不上气来。
“管家,拿笔墨来,我开个方子,你让人赶快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