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把茶水喝完,把茶盏放回桌子上。“等我问过他以后你便知道是不是了。”
倩儿着急的不行,“那你快去问啊?”
“不急。”
夏曦示意她,“大姐来回走了一路,口渴的很,再给我倒一杯。”
倩儿焦急的看看外面,端起茶盏又给她倒了一杯。
夏曦不紧不慢的喝着。
府门外,听到夏曦没空见他,白覃便知道夏曦生气了,急的额头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他客客气气的对着看门人拱手,“麻烦您再去通禀一声,就说是我做错了,夏娘子愿打愿罚我都受着。”
看门人跑去禀报,夏曦听完,不急不慢的说,“你去告诉他,他白覃与我夏家没有瓜葛,不存在打罚的事。”
白覃听了看门人的话,知道夏曦这是气狠了,急的在夏家门前转了无数圈后,索性也不转了,等在夏府门口。
白覃跑出去以后,白老爷给张大娘说明白了,自己也坐着马车赶快回府,到了府门前,却发现府门还锁着,知道坏事了,马车也没下,直接来到夏家门前,见白覃被拒在府门外,想了想,吩咐车夫又去了张家。
着急的对张大娘道,“大姐,千错万错都是覃儿的错,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他。”
“你慢点说,怎么了?”
“覃儿被拒在夏府外,应该是战王妃生气了,您面子大,去帮着覃儿求求情。”
夏曦的脾性,张大娘还是了解的,她决定的事,谁也更改不了,“你说说你也是,覃儿年纪小,考虑事不周全,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这下好了,惹了曦儿生气,我可帮不了你们,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大姐,覃儿可是你的亲侄子,这门亲事要是真的黄了,说不定以后覃儿终身不娶了,你忍心看着咱老白家绝后?”
张大娘狠瞪了他几眼,“你派人去告诉覃儿,让他在府门前站着,等什么时候曦儿气消了,自然会见他。”
白老爷应,忙让人给白覃传了信。
就算他们不出这个主意,白覃也打定了主意在府门口等着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等的倩儿都要去求自己爹娘了,夏曦才松了口,让人把白覃领了进去。
站了这么久,白覃的腿僵硬的很,一瘸一拐的跟着下人后头进来,见了夏曦,就要行大礼。
“免了,坐吧。”
夏曦声音如常,既不冷淡也不热络。
白覃哪里敢坐,躬身,“那日我大姑来求亲,被夏伯母拒绝以后,我便去找了倩儿姑娘,像她表明了心迹:她是我这一生,唯一想娶的姑娘。倩儿姑娘应了我,说回府跟夏伯母撒娇,求她答应,然后给我消息,我等了一天一夜,没有得到她的消息,猜测是被拘在府里了,也猜测夏伯母不肯答应,我万念俱灰,只想着逃离这个地方,我错了,还望战王妃给我一个机会。”
夏曦嗤笑,“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和我说实话。你既然说你错了,便给我说说,你错在哪里?”
这一个多时辰,白覃想了很多,夏曦问,他立刻回答,“错在不该不相信倩儿姑娘;错在既然对她表明了心迹,没有坚持到底;错在我不该逃避,应该和她共同面对,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不,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我这一生,只认准了她,如果不能娶到她,我便孤身一辈子。”
夏曦挑眉,“白公子,这是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