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书咳的更厉害了,如若不是顾忌到安雄的安危,他又岂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
“二皇子仁义,心怀天下,他以后登上大位,必定一心为天下百姓,五皇子呢?他从小受宠,衣食无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体会不到,又怎么会为天下百姓着想,父亲,这些,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安雄一句一句的的逼问,逼得安尚书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并非没有想过,但他就是不甘心,大皇子若是继承太子之位,他无话可说,毕竟那是正宫所出。可凭什么一个嫔妃生出来的儿子能做了太子,而他的忱儿却只能当一个王?
可事实就是如此,五皇子若是真的当了太子,不见得会比二皇子做的好。最关键的是,二皇子已经是太子了,他们若是再谋那个位置,定然会惹了人诟病,还像安雄所说,万一不成,连安家也会搭进去。
书房里一片静默。
良久以后,安尚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雄儿,不管你相不相信,自从二皇子成为太子的那一日起,我便劝五皇子打消了心思,他现在每日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哪里也没去。”
“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安雄不信,若是真的如此,风澈又何必单另的跑去军中找他。
“那是自然,父亲不是头脑发昏之人,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我清楚的很。五皇子敛了锋芒,不招事惹事,皇上不会注意到他,自然不会将他撵出京城去。”
“那他今日建议皇上找战王妃回来给太子治病的事父亲知不知道?”
“我刚才在东宫门口,倒是听说了,五皇子也是为了太子着想,为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甚至于安尚书还是欣喜的,欣喜于五皇子会为自己谋算了,只要战王妃来了京城,治好了太子,太子必定会心存感激,以后对五皇子也会宽容几分。
“父亲可曾想过,经过倩儿姑娘一事,五皇子虽不至于对战王妃恨之入骨,但也心怀怨恨,更甚者,他巴不得太子早点……”,顿了顿,接着道,“他又怎么会建议皇上把战王妃请回来给他太子治病?”
安尚书看着他,眸中神色急剧变化,“你的意思是……”
“父亲不觉得五皇子这次太反常了吗?”
安尚书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在白家的事上,五皇子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却只能隐而不发,恐怕这些时日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建议让战王妃进京来给太子治病,并非是想在太子面前卖一个好,而是有别的目的。”
安尚书霍然站起来,在屋内走了几圈后,抬脚往外走,“你在府里等着,我去问问。”
安尚书急急忙忙的去了东宫门口,询问过后知道五皇子在里面还没出来,松了一口气。
他和其他官员一起等着,一直等到中午,皇上心力交瘁的从东宫出来,回内去休息,五皇子才跟着出来。
一众官员纷纷跪下行礼,等皇上坐上龙辇走了以后,五皇子也坐了自己的马车回府。
安尚书并没有急匆匆的上前去找五皇子,而是和众人道别后,坐上马车,拐了一个弯后,见四下无人了,才吩咐车夫去五皇子府。
见了五皇子,直接发问,“忱儿,你如实给祖父说,你提出让战王妃来京给太子治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