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天是生理反应，今天是什么？顾承平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纯粹的生理反应不可能持续到今天，不可能因为看个嘴唇就有想法，更不可能在他已经心里避讳的情况下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把这种想法归结于太久没撸，或者纯粹生理反应这种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

你可他妈别给自己找理由了。

可这不能啊。隔间太小，顾承平站着呆久了觉得难受，空气太闷，人太急躁。他走出去在洗手池用冷水泼了几把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他妈是你亲侄女，她刚出生时候你还抱过她。他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泼水的动作太大，额前的头发被打湿，眼里是对自己怒意。

旁边上完厕所的男人走过来在洗手池洗手，有些奇怪地看了顾承平一眼，被他睨回去。男人觉得无语，默默翻了个白眼走开。

顾承平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外面，状态不佳。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回到餐桌上，顾承平没有跟顾一瑾说话，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地继续吃火锅。顾一瑾咬着筷子打量了一下顾承平的表情，问他：“小叔你去个卫生间怎么去这么久。”

“干嘛，不允许人家上厕所久一点吗？”顾承平没有抬头。

“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你胃吃不了辣的才去这么久。小叔你还好吧。”

“没问题。”顾承平回答道，“快点吃，吃完我还回家有文书要看。”

“噢噢。”顾一瑾应了声，埋头吃起来。

奇怪，她感觉小叔跟刚刚比有点不对劲。

好像整个人是端着的。

回去的途中，顾承平一路都没有讲话，专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开车。

顾一瑾则自顾自地玩着手机，她琢磨着应该是因为小叔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自己问了也没用。

回到家，她打了招呼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承平在餐厅倒了一杯水才上楼，经过顾一瑾房间时他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坐在窗台旁的小沙发，顾承平看向窗外，手里杯子传来的暖意令他保持思绪，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会两次对小瑾有不应该有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心理可能出毛病了，也有可能是那方面出毛病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顾承平有些烦躁，他起身拿床头柜的烟盒和打火机，又回到沙发上抽起来。

他的良心不安，即使自己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事情。

之后顾承平很快地处理完的这边的事情，不多做停留，飞回了s市。

回去以后每天都是应酬、交际，一场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