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伸手,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美人鱼的时候,她问凌祎城:“我可以摸摸她的尾巴吗?”
凌祎城落下车窗,从储物室抽出一支香烟,本来准备点燃最后又掐了。
他的手指第一次毫无规律的敲打着方向盘:“随便!”
欧瓷浅笑,将美人鱼取下来整个放在自己的掌心,指尖细细描绘着它精致的五官,然后像是随口一问:“凌祎城,它好漂亮啊,是谁送你的?”
凌祎城偏头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你喜欢?”
欧瓷摇头:“不!”
别人送他的,她怎么可能喜欢?
凌祎城的目光沉了沉:“回去吧。”
欧瓷将美人鱼重新挂上去,然后快速地说道:“凌祎城,我已经委托律师在办理离婚手续,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我离婚之后自然会来找你。”
找他做什么,欧瓷没说。
她在心里给自己的答案是,凌祎城不动声色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既然他的目的是睡她,她给他就是。
但是,仅限于身体。
凌祎城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挑起她的下巴摩挲着。
两人近在咫尺,他能看到她眼中隐藏的慌乱。
他紧抿着唇,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欧瓷堪堪偏过头了。
凌祎城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手指放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然后停留在她的心脏位置:“欧瓷,从今往后,你这里放的只能是我。”
好强势的男人。
欧瓷的心微微一滞。
她想要说不可能。
但她迎上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最终还是沉默了。
------
欧瓷回家后站在窗边点燃一支烟,然后静静地看着楼下那辆像小黑点一样的悍马。
凌祎城还未离开。
她不知道他将车停在哪里做什么?
男人的心思她完全猜不透,这样无法掌控的局面很让人心烦。
欧瓷抽了一口便将烟掐断了。
她回到卫生间,看着里面堆放的男士衬衫和西裤,想了想又转身回到客厅从垃圾桶将那件黑色外套拿出来。
都是凌祎城的。
并且那人还吩咐将它们洗了。
欧瓷回想起他为她做的种种事情,踌躇片刻还是认命地将它们丢进了洗衣机里。
她在心里暗示自己,反正衣服她是洗过了,至于洗成什么样她可管不了。
毕竟他的衣服都是高级定制,说不定被洗衣机一绞就变了形。
她甚至还想到凌祎城见到皱巴巴的衣服时一脸吃瘪的样子。
结果洗衣机“轰轰隆隆”的转过之后,欧瓷从里面拿出来一看,擦,完好无损。
她愤愤地将他们全部挂进衣柜里。
视线之下是另一件男士外套,那是暴雨夜她披着回来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的衣柜已经被他侵占了不少。
那么,她的心呢?
----
欧瓷忙完一切将手机开了机。
里面密密麻麻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穆司南。
她回复过去时电话刚接通,穆司南已经在那边咆哮出声:“欧瓷,你tm昨晚又滚去哪儿了?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
中午送她回欧家,他就说了晚上会去接她。
结果人不见,连手机也关机了。
他这个丈夫当得真是失败。
欧瓷揉了揉眉心:“穆司南,我已经将我俩离婚的事宜全权委托给了律师,以后有事请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吧。”
她回他电话算是做到两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问题。
也不管穆司南什么态度,欧瓷挂断电话后用短信的方式将苏曼的号码发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