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显示,当晚的确如路璟堔所说就只接收了她和肇事司机两位车祸患者。
那位司机叫虞尧,年仅26岁。
欧瓷一直想不明白,另一个男人去了哪儿?
后来,她暗暗猜测男人应该是怕承担责任逃了。
说不定逃跑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也是造成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不见?
当然,欧瓷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路璟堔。
路璟堔能感觉到欧瓷时不时表现出来的焦虑,可他不能说。
和欧瓷在一起的三年时间里,是他平静的人生中最波澜壮阔的岁月。
他想要珍之,惜之。
不遗余力地护她安好。
就在他拼命守护着这段偷来的爱情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终究是让他辜负了那个笑容明媚的姑娘。
至此,他彻夜难眠,寝食难安。
无数个深夜,他用手里的手术刀对准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好想就那样刺下去。
然后再无痛苦,彻底解脱。
可他又舍不得。
他怕欧瓷不幸福,怕她被辜负。
路璟堔的思绪被一道手机铃声强行从回忆里拉回。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挂断。
对方像是不死心,又继续拨打。
路璟堔这次连看都没看,一扬手,将手机“砰”一声摔到地上。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暴戾的程度完全不似白日里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耳畔终于安静了。
路璟堔微眯着眸往对面大楼看过去,目之所及几乎一片黑暗,唯独欧瓷的阳台上还亮着灯,有恍惚的影子映照在窗户上。
这应该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终于有人陪了。
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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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上楼后,捏着手机在卧室不停地徘徊。
前段时间凌祎城一直陪着她,以至于公司堆积起太多的事情。
欧瓷脚伤刚好他就不得不需要出差。
这个时间点,欧瓷算了算时间差,美国那边是上午。
而他应该刚下飞机不久。
他一个人撑起庞大的凌氏帝国,欧瓷知道很辛苦。
可照片的事情却像一根刺深深地刺在欧瓷心里,她需要凌祎城给他拔出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凌祎城的声音带着独属于他的暗沉和磁性:“想我了?”
欧瓷心虚地捏了捏眉心:“嗯!”
“失眠?”
“有一点。”
“好勉强的语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欧瓷面色微微一滞:“你怎么知道我发生事情了?”
“要不然你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那倒也是。
这个男人对她简直是了如指掌。
欧瓷在脑子里将语言组织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委婉:“祎城,你是不是有让人在暗中保护我?”
她将监视这个词稍微美化了一些。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片刻:“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