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
她不想和厚脸皮的男人做无谓的争执,起身往外走。
“去哪儿?”
“女厕所,你去不去?”
凌祎城扯下手上的塑料卫生手套,再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等着。”
欧瓷才不管他,直接推开了包间的门。
小女人急匆匆迈出几步之后,一个闪身,又莫名其妙退了回来。
凌祎城刚好站在她身后,她很不幸地落到男人的怀里。
凌祎城手臂收紧:“怎么了?”
欧瓷压低声音:“凌祎城,我见到你妈妈了。”
“她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欧瓷若有所思,然后推开凌祎城又朝着外面探出去自己的小脑袋。
骆佩娟此时正在大厅和三个好姐妹吃饭聊天,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今天骆佩娟穿了一条紫罗兰色的旗袍,更衬得她偏白皙的肌肤莹润如玉。
其中一位阔太太还伸了手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佩娟,你以后得多穿这样的衣服,看这身段,看这模样,简直是绝了,难怪能把你家震东迷得七荤八素的,这辈子就没听说他在外勾搭过哪个小狐狸精。”
“那可不,我家那个死鬼,屁本事没有,还在外给我沾花惹草,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
骆佩娟偏头还在和她们说着什么,欧瓷已经听不清了,她的目光就落在她的旗袍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旗袍是出自她的手。
不管设计,裁剪或者缝制,都是她亲力亲为。
欧瓷记得这件旗袍是网上那位老客户要求做的寿宴服饰。
而那位老客户?
欧瓷的心脏在急速的跳动,她将包间的门关上,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凌祎城,你就是我的那位客户,对不对?”
这事,她迟早得知道,毕竟凌家的衣柜里一大堆衣服都是欧瓷做的。
凌祎城没否认,俯身将她圈到自己怀里:“你也看到了,我妈她挺喜欢你的。”
这个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欧瓷很认真的回忆了她和凌祎城最开始的交易信息,至少是在两年前。
以凌祎城谨慎的性子,在将订单交给她做时,不可能不了解她的底细。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应该认识她很久了,只是她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已。
想到她第一次在酒吧见到这个男人。
再想到她在雨中拦下他的车。
然后,各种交集里,这个男人都是那副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态度,欧瓷就觉得他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凌祎城,你装啊,继续装!”
欧瓷铁青着脸,拿手指在他胸口不停地戳着。
她觉得自己就像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凌祎城将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一脸正色:“如果我拿你客户的身份要挟你,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卑劣?嗯?”
男人避重就轻,将话题悄然转移。
欧瓷一时就被他绕蒙了。
她生气归生气,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天平。
在她前进的道路上最迷茫的日子里,是凌祎城的那些订单给了她方向和努力的勇气。
并且这个男人从未打扰过她,偶尔还会在创意上给予她很多建议。
这一点,她是很感激的。
功过相抵,欧瓷觉得自己心里的气又莫名少了一些。
她就是如此容易妥协的小女人。
人家待她一丝一毫的好,她都会铭记在心。
……
当晚,欧瓷和凌祎城一起回滨湖宜城之后她又忍不住思虑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