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都没等说完,卫卿就已经头也没回地进了屋。
祁一白有些尴尬,卫卿不会是讨厌自己了吧?
他想说他真不是有意的,绝对是小黄文的锅,谁让卫卿每次一出现,就像浑身都充满魔力一般,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上手了。
咳!好吧,事实上他的确有些忍不住,卫卿的身材和容貌,完全就是小黄文里攻的标配,他被小黄文荼毒了那么久,真的很好奇手感是不是和文中说的那么有感觉。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动手动脚,好像的确挺欠揍的,卫卿没打他也是很给面子了吧。
祁一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卫卿解释这种事,只希望他别误会自己才好,现在去解释也不知道卫卿相不相信。
祁一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去解释,收拾好纱布和止血粉放回车篮里,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原本有了一百两订金的激动心情,也因为卫卿的事纠结不已。
卫卿应该不会真的讨厌自己了吧?
祁一白心里莫名好觉得有些烦,自己的名声太差,也不知卫卿会不会因为这个,以后都不和他来往了。
他突然想到让自己名声几乎尽毁的罪魁祸首李秀娥,想起还没找李秀娥算账!
他现在正愁没地方撒气,是时候好好给李秀娥一点教训了,省得以后李秀娥再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祁一白骑着车来到青瓦房时,还没进去,他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声:
“娘,你不是说一定有办法拿到银子吗?大宝和二宝都被带走好几日了,再不赎回来,牙婆可能已经卖了,娘,你不是还有银子吗,先去把大宝二宝赎回来好不好,就算这是我和有学借的,以后一定还你!”
“呸!我哪有那么多银子,你要银子,自己去找讨食鬼要!”
李秀娥似乎被气疯了,对着秋月娘就骂道:
“你除了会哭,还会做什么,有本事自己回娘家拿银子,再不济,孩子再生就有了!”
祁一白站在门口,见四处没人,便不着痕迹地将弓弩从系统背包拿出来放进车篮里,抬起自行车刚走进去,就看到秋月娘惨白的脸色,她哆嗦着嘴道:
“娘、你、说什么呢?我、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生了的……”
“啧啧,娘的意思是给二哥抬个小的,抬个小的只要二两银子,赎回大宝和二宝,要一百五十两,傻子才会花这一百五十两!”
祁花娇突然开口,秋月娘如同晴天霹雳般不敢置信道:
“娘、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你们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爹,不会让有学纳妾的,不行,我不同意!”
李秀娥拉下脸道:
“有学以后是要当大官的,纳个妾又怎么了,你要是真不想有学纳妾,那你就自己去找讨食鬼要银子,反正大宝二宝是他卖的,你找他去,反正我没银子!”
“你们说要找我做什么?!”
李秀娥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祁一白清脆的声音传来。
她们全都脸色一变,忙看向门口,就见到祁一白的身影。
李秀娥当即尖着嗓子质问道:
“你来做什么?!”
祁一白悠闲地将自行车挺在院子里,在众目睽睽下,淡然地拿起车篮里的弓弩,这才看向李秀娥,勾起嘴角冷笑道:
“这房子是用我阿嬷的嫁妆银子建起来的,也就是我的房子,我回自己房子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成?”
李秀娥差点气得跳起来,这房子什么时候成了祁一白的了?!
可看到祁一白手里的弓弩,李秀娥的腿就反射性地痛了起来,不敢太放肆。
她对祁一白辩驳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房子明明是有学的,房契上还有他的名字,你休想打它的主意!”
祁一白却没理李秀娥,一直打量着这青瓦房,不得不说,这青瓦房真是又明亮又宽敞,几乎都是溪北村最好的房子了。
他忍不住感叹一句道:
“这房子若是卖了,怎么也得值得五六十两吧?”
李秀娥闻此如临大敌般戒备不已:
“呸呸呸,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这房子当初建起来可花了上百两!你到底来做什么!”
祁一白瞥了眼秋月娘,见秋月娘似乎陷入沉思,他没再理会,径直走向坐在天井的凳子上的李秀娥,讽刺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在我院子里很威风吗?我特地来看你耍威风的呀,你再耍给我看看啊。”
李秀娥之前是占着有村里人一起,祁一白不敢做的太过分,可现在,祁一白都来家里的,只要想到之前被端走的鸡肉和粮食,她就心疼的直哆嗦。
她觉得祁一白肯定又是来打秋风了,她也不管祁一白的讽刺,控诉道: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还想怎么样?你有邱少爷给的三十两银子还不够吗,你已经把大宝二宝卖了,现在想把我们都逼死吗?!”
祁一白也是佩服李秀娥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直接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看你耍威风的,顺便觉得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现在天气冷了,老屋破的四处漏风,你们谁爱住谁去住,我可不想被冻死。”
说完,还走到天井角落的鸡栏旁,看着里面的两只母鸡道:
“这老母鸡看着挺肥的,今晚就把它宰了吃吧,月娘,去烧水,花娇,去把母鸡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