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嚣张的马蹄声冲进了村中。
“哟哟!看来这里就只有这百十来个人了, 大哥, 全都杀了?”
就在村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 就被一群人高马大面容凶恶的流匪们包围了。
而他们束手无策的豹子听到口哨声后便一下就窜回了那些流匪的前面,站在了一个又脸颊有刀疤的男子旁边。
村民们这才惊恐地反应过来,流匪竟然来到他们水西县了!!
这群流匪壮硕凶残, 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
刀疤男子扫了一眼满脸畏惧的村民们, 开口道:
“既然人都在这边了, 全杀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流匪就忍不住吆喝一声道:
“哟,快上,早杀完早离开,我们可不能被大当家和三当家他们比下去了!!”
说着,一个个拿着自己的大刀一踢马腹就骑着马冲向了尖叫想逃跑村民们,一刀一刀砍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哇呜、哇哇哇……”
三岁小童啼哭声响起,那些逃命惨叫的村民还没来得及去救,便看到孩子被马蹄踩下,血肉模糊。
“放开我、快放开我!!”
少女被某些流匪粗蛮地拖进屋中,淫笑和惨叫声传出,最后只剩下破败的尸体。
整个村子不到一个时辰,所有村民都死了,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青年汉子,老弱妇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这些流匪还嘻嘻哈哈地踹门搜刮着每一户的粮食、银钱、牲畜,只要是值钱的,全都搜刮一空,骑着马绝尘而去,留下的是一个死寂没有一丝生机的破败小村。
当外出归来的汉子看到自己妻母孩子倒在血泊中,死前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时,忍不住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水西县有些偏僻小村,也遭遇着相似的情景。
“流匪来了,大家快跑啊!!”
不少正在用膳的村民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门就被踹开,逆着光的壮大黑影冲进来,只感觉寒光一闪,身上一痛,便没了声息。
一个七八十人的村子,除了刚巧不在村里的,能从流匪手中逃出去的,有两三个便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
溪水镇里,百姓们此刻脸上都带着不忍的表情或嘘唏不已、或义愤填膺:
“太惨了太惨了,你们不知道,一整个村的人,几乎全死了,血把整个村都染红了,流匪就连刚出生的小孩都没放过!!”
“那些流匪真是该死啊,他们怎么能那么残忍,就该全部抓起来凌迟处死!”
“还凌迟处死呢,那些流匪滑溜的很,抓都抓不到,我们还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办,没想到流匪竟然真的来我们水西县了,他们会不会闯入我们镇子里,把我们都杀了啊?”
“这、不会吧,这么多人,他们敢来吗?”
百姓们心里都心惊胆跳,担忧起来,若是流匪们真的偷偷来了,半夜闯进他们家,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一白来到镇上,听到的就是百姓们议论水西县东边村子惨遭流匪袭击,全村人都被残忍杀死的事。
他光听百姓们的描述,便能想象流匪们的凶残,心里就咯噔一声,流匪竟真的来了吗?!!
这些流匪可比强盗更没人性,强盗都很少会屠村,可那些流匪似乎专门挑小村子动手。
祁一白买完弓弦之后,就赶紧回到了溪北村,把这事告诉给赵三户他们。
“白哥儿,你说什么?流匪来我们水西县了?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来我们村啊?我们要不要赶紧躲起来,那可是流匪啊!!”
赵婶听到流匪就吓得不轻,恨不得立刻收拾大包小包躲起来。
赵三户也皱起眉,担忧道:
“流匪怎么又来我们这里了,衙门能把他们都抓到吗?”
“这能指望得了才怪,看看这些年来,流匪多猖獗,要是真能抓到,就不会有那么多惨事发生了。”
祁一白闻此,心里有种莫名的急迫感,他不能再等这里的弩做好,他要把之前用系统锻造室做好的连弩和八牛弩先送去给萧县令。
但愿有了连弩,衙役们遇到流匪,可以好对付一些……
祁一白这么想着,便打算去找常云青他们。
此刻,常云青和卫卿他们,却正在被查封的方宅中。
费扬尘他们都在院子里憋红着脸练功。
常云青边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费扬尘他们,监督他们有没有偷懒,边和卫卿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大哥,最近流匪已经流窜到水西县来了,我们要不要出手,大哥你若是真的很缺银子,我们去把那些流匪宰了,一个流匪小崽有五两银子,那匪首的脑袋值五十两银子呢!!”
前几日卫卿突然找常云青,询问以他现在的身份,有没有办法赚钱。
这可把常云青难倒了。
若是以前以卫卿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在意银子的事,常云青都没有想过自己大哥有朝一日竟会问他赚银子的事,他只能感慨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