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经过时听到他们说溪北村的人都死光了,顿时不高兴了,大声辩驳道:
“哎哎哎!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我们溪北村的人全都活得好好的, 哪里死了, 你们怎么能随便咒人呢!!”
其它百姓们一转头,就看到王桂花,
常云青一群人在旁边一些的树下,似乎在等待什么。六鼠几个几乎没人都牵着匹马,看着有二十来匹。
百姓们看着王桂花,心里诧异,她是溪北村人?
“你、你真是溪北村人?可我一大早就听说华家村和溪北村人都遭遇流匪了,怎么,你们村没有遇到流匪?”
“对啊,我也听我那八姨的侄子说了,他们说流匪杀死了华家村和溪北村的人,不可能是假的吧?”
王桂花想到那些流匪就害怕,她脸色不太好地说道:
“是遇到流匪了,足足有三十来个呢!一个个凶神恶煞,别提多可怕了。”
路人听到这话,更加疑惑道:
“那你怎么还活着?”
王桂花差点就黑了脸,不过想到祁一白,就十分自豪道:
“你懂什么,我们村可不是一般的村,流匪全都我们村的白哥儿他们杀死了,他们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呢!”
众人听到这话,头一个不信,嗤之以鼻道:
“你个大婶怎么看着挺和善,却那么会吹嘘啊,就凭你们能杀得了流匪?开什么玩笑,别逗了!”
“就是啊,你们一个没死还把三十个流匪都杀了,当我们傻啊,会信这种话!!”
王桂花急了:
“我们就是一个都没死,是白哥儿和卫猎户他们把流匪们全杀死了。对了,流匪们的尸体还在这里呢,我和当家的现在都正要去县里的衙门上报备这事!!”
王桂花指了指不远处常云青他们用车推着的盖上了草席的尸体,一双双脚露在外面,其它人这才发现这一点,脸上都带着不敢置信。
“那、那些都是尸体?流匪的尸体?!”
王桂花点点头道:
“不止呢,看到那些马没有,都是流匪的马,现在都要牵去县衙。”
其他人觉得难以置信,忙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流匪那么强悍,你们怎么能杀死流匪。”
王桂花又是自豪又是惭愧,说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早就听说白哥儿做的弓弩很神奇,百发百中,我昨日亲眼看着白哥儿一箭一个把流匪们杀了!”
“弓弩?就是万物商铺里卖的弓弩?你们真的是用弓弩把流匪们都杀死的?”
“万物商铺里的弓弩原来真的那么厉害,我之前还听说县里的差爷们,现在去巡查也是人手一把弓弩,还听说因为有弓弩还真杀了不少流匪呢!!走走走,我也赶紧买一把去。”
那些百姓们亲眼听到一个村里的人都用弓弩杀死流匪,心里自然都震惊,赶紧去买了。
王桂花还在和别人说着白哥儿多么神勇,直到赵洪兴买完了东西,才一起去了县里。
……
萧县令他们得知祁一白所在的溪北村也遭遇流匪时,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听说村里一个人都没事,还把流匪全杀了,都难掩震惊,又感慨不愧是祁一白,能做出怎么实用的弓弩,对付几个流匪自然不再话下。
衙役们现在可喜欢拿着弓弩出去巡查了,毕竟衙役们杀死流匪,也是能得赏银的。
因为溪北村人遭遇流匪毫发无损,萧县令觉得这事可以用来鼓舞民众,让他们遇到流匪后,别再坐以待毙,便让人把这事都传出去,希望这样可以杀一杀流匪的猖獗气焰,也能让百姓们鼓起勇气反抗流匪。
萧县令并不知道,流匪们也因此得知了弓弩的事。
一处险峻的木寨中,一群满脸凶狠的壮汉们聚集在一堂,此刻脸色都很不好看。
“大当家,二当家他、他真的被杀了,说是被一种叫弓弩的兵器杀死的!!”
坐在首位上垫着虎皮毯的一个五官凌厉的三十四五岁男子,听到这话,一双凤眼里带着满满的阴鸷问道:
“老二是被谁杀死的?”
禀报的人愤愤道:
“是溪北村的一个叫白哥儿的人,据说他还是制作那什么弓弩的人!”
旁边坐着的一个络腮胡大汉闻言,狠狠一拍桌道:
“又是弓弩!大当家,我们好多兄弟都死在那什么弓弩的兵器下,现在连二当家都死了,指不定继续下去,我们会不会也什么时候被弓弩一箭夺命,大当家,我们去把那什么溪北村连窝端了吧,把那白哥儿什么的碎尸万段,看他还敢不敢做出弓弩来!!”
“没错,你们都不知道,那弓弩的玩意太邪门了,一箭一个准不说,而且竟然不需要上箭,一次就能射出好几箭,当时我就遇到了,要不是我们骑了马,哪里还能回来,就是这样,都损失了好几个弟兄!”
“气死老子了,怎么这地方就有弓弩这种鬼东西,看看我们都损失四五十个弟兄了,之前我们一路往西,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大当家,必须杀了那什么白哥儿,给兄弟们报仇!”
“报仇!报仇!!”
其它流匪们也都大声附应。
大当家眼里闪过杀意,对那络腮胡子大汉和一个打扮的像个书生一样的男子道:
“老四老六,你们带人去把溪北村那白哥儿解决了,老五,去看看能不能买到那什么弓弩的兵器,若是真的好用,以后我们也用这弓弩,就不怕那些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