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坟那儿留有你遗落下的丝帕,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苏家有人冲苏浅浅喊。
苏浅浅注意到,今天苏伟祺格外地安静,他只是站在那儿,不像往常那样,做那个要置她于死地的领头人。
而苏老二一家都没有来,看样子,他们是要将这件事情置身事外了。
“丝帕?”苏浅浅哧鼻,“我用什么丝帕,难道你们知道?”
“那上面绣着你的名字,还有人证明丝帕就是你的,你还狡辩?”说着,一个人将丝帕举起。
苏浅浅看见,那块丝帕确实是她的,而且还是苏康佩绣给她的。
只不过,她不常将丝帕带在身上,什么时候被人偷了,她都没有注意。
“这丝帕是我的没错。”苏浅浅提高了声音,“但祖坟不是我挖的,如果你们认定是我,我可以与你们一块儿去祖坟看看。”
“你还有脸去祖坟那儿看!”
“让她去!我们要将她打死在祖坟那儿,让苏家老祖宗们泉下有知,他们才能欣慰。”
苏家的人纷纷嚷道。
“儿子啊!”苏夫人一看见苏茂平,扑到他身上,大哭道:“你看看你那妻子到底是给我们苏家生了什么出来哟?作孽呀!真是作孽呀!”
苏茂平一时慌了,他没想到苏夫人会忽然做出如此举动。
“娘。”苏茂平赶紧扶住苏夫人,“你身体不好,快冷静下来。”
“你娘我这颗心呀!”苏夫人捶胸顿足的,“就像是被刀子切一样,痛啊!”
苏老爷也指着苏茂平破口大骂:“你说说你究竟是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
苏茂平就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不是浅浅做的。”苏康佩固执地扬高声音,“浅浅一直就在屋子里待着,她没有去刨祖坟,是有人陷害她。”
“你这个傻子,懂什么?”苏夫人毫不客气的骂咧,“苏浅浅平常总在集市与村里来回走动,这两天忽然就待在家里了,不是要去刨祖坟是什么?”
“如果待在家里就有嫌疑,那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要被当成嫌疑犯?”苏浅浅冷声发问。
苏夫人嚷道:“你可别忘了还有那块丝帕做证据!”
苏浅浅抬高眉眼,“苏夫人为何不随我去祖坟那儿看看情况呢?”
“你当然要去!”苏夫人趾高气昂的,“今天,你就要用你的血慰藉祖宗们的在天之灵!”
看苏夫人那样子,是恨不得扒苏浅浅的皮、啃苏浅浅的肉。
一行人向苏家祖宅走去,苏茂平一直是一副罪人的模样,好像那块祖坟真是苏浅浅刨的,然后与他脱不了干系。
苏浅浅心中有气,苏康佩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浅浅,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苏浅浅点头,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到了苏家祖坟,那儿所有的墓碑都倒了,每一座小小的坟堆都被挖开,无一幸免,好几座坟里的棺材还都被撬开了。
苏浅浅心中一阵哀叹,逝者已矣,可那个人为了陷害她,竟然将这块地变成这副模样。
苏家人一心悲恸,纷纷跪在地上,哭着拜老祖宗,求老祖宗不要怪罪。
见民愤已经积攒得差不多了,苏老爷高声道:“今天,我就要执行苏家的祖训,将你打死在这儿!”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苏浅浅说。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苏老爷怒目圆瞪。
苏浅浅指着那些被挖出来的棺材,道:“这几座被开棺的坟都是祖爷爷那一辈的,他们下葬时有不少陪葬品,眼下都不见了。”
“我们又不眼瞎,当然看见了!”一个人喊道,“而且,给祖爷爷陪葬时的白玉戒指也不见了!”
白玉戒指,苏浅浅听说过。
那是祖爷爷生前的最爱,虽然价值算不上连城,但很漂亮,曾经它是苏家最高权力的象征。
只不过,后来祖爷爷的遗言就是让白玉戒指随他下葬,才从此被埋在地底下。
如今,白玉戒指竟然消失了!
苏浅浅暗看了靠前的所有苏家人一眼,问:“岂不是找到白玉戒指,才是那个刨祖坟的人?”
“就是你!”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我们现在就要执行族规,将你打死在这儿!”
“对,打死她!”苏夫人痛快的喊。
“单凭一块丝帕,你们就敢断定是我做的?”苏浅浅语气不屑,“这丝帕,就不可以是别人偷的,然后故意陷害我吗?”
“苏浅浅,你可真是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苏伟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苏浅浅勾起唇角,道:“是我做的,我会大大方方的做。不是我做的,我又何苦替别人顶罪呢?”
一阵热风袭来,吹动苏浅浅的发丝飞动。
太阳依旧卖力地燃烧,照耀着那些只剩一堆白骨的棺材,却显得阴森森的。
“你记性变差了。”苏伟祺冲苏浅浅冷言冷语,“你忘了你前不久还叫嚣着要刨了苏家祖坟?”
苏浅浅暗笑,看样子,苏伟祺将她说的话记得还真是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