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与当作无事发生皆不可能(2 / 2)

石一有点发困,她下床去洗脸。

江禁翻开停留那页看多了两眼,元春省亲赚足她眼泪。

他抱她入睡,看起来会是极温情一幕,石一没有一点点动容,她好像太冷静了。

不单对他,是对一切一切全都如此。

抛去重新碰上面后突然增长的充沛情感激发的昨晚冲动,这刻的她突然明白,那些反复不断回顾从前的梦境真是所谓执念而已,不是对他,不是多爱他,不是念念不忘留念他,是已经丧失的从前自我回光返照。

而他,只是作为当中一个参照物、参与者,江禁是她极度怀念的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中一个打卡标志点。

甚至连那时是否喜欢他都开始怀疑,除去成绩、样貌与钱,她从来不了解他更多亦无兴趣去做该份尝试,不然怎么会到最后才发现真相,可能是他掩饰得好,但更多是她从始至终不在乎,把他当救命稻草抓,难听一句,真是有利可图而已。

哪样才谓爱?最迂腐的一种解读,她可以为妈妈奉献生命,却永不会为他。

石一摇他的手臂,在黑暗中,她难得看到一种疲色。

她笑着问,“现在是复合吗?”

“肯承认我了?”江禁仍闭着眼。

“不。”

他怀抱空了,直至早上醒来江禁仍不见她,石一依旧习惯起早。

走出卧室,看见她坐在沙发,窗外夕阳洒在身上,如壁画圣光般,非常不清的不真实感,仿佛一眨眼她就会随那光源消失。

可现在应该是朝阳。

“想什么?”他要留住她。

“什么都不想,脑袋空空最好。”石一站起来,问他,“早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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