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打开手机看小钟和阿姨的回信,再复上“没有”二字给江禁,他居然问她有无什么忘记带回去。
江禁:你打钱给我是什么意思?
石一:不想欠你。
江禁:那你还是欠着吧。
石一:我不欠你的了。
石一被气笑,自贬哪里轮到他有资格说她?很快对方也领悟到这句过分,也许他只是顺口并非本意。
江禁:玩完该回来了。
石一:不如你过来?
打完该行字,石一发现这实在没意思,她第一个选择放弃无聊的对话,告知对方别认真,一切全是玩笑。
手机震动起来,妈妈打电话叫她下楼吃面。
虾全都去了壳,和面条一起装在她自己的碗里,石一爱这份有距离的关爱。
从小到大,她独自睡一张大床,住一间主卧,房是整体一栋,人是各自一层,交流在通讯工具,非常有分寸感。
单单从物理空间上来说,江禁是石一生活的闯入者,她和他短暂地体验了一种常规的家庭生活形式,不是说不好,相较之下,对比亲密无间,她倾向于选择更自由与自在一些。
但他害怕,至少不是享受,所以总交往许多朋友,总要和她形影不离,他曾在个人空间里待得太久,以至于现在要绝对避免。
或许他看她亦是充满问题,每人都自觉地认为自己好,她不是在此批判什么,分开完全是因为不合适该及时止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