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来。”石一深呼吸好几下,预防情绪过于激动,“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说。”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认为是没有理由。”
江禁的声音和情绪始终冷静,对话里不参杂感性因素,如同平日处理工作,他逻辑清晰地解决问题。
石一没有话说,从他的一方来看,她无可辩驳。
“我们从十叁岁走到现在,十年了……”
“沉没成本是太大了。”
石一打断他,她急于对过往定性,江禁听出此条评价的用意,沉没成本不对决策产生作用。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放弃。”
“那就这样吧。”
她淡淡地说完,也没有立刻挂断电话,时间已经过去,江禁感觉出她似乎仍要诉说,话语堆积在喉咙,石一却发不出声音。
“不说了。”
石一先开口叫他挂断,江禁倒听话,嘱咐早睡道完晚安便关了。再从浴室出来,轮到莎莎盯着她。
“你哭了?”
“我没有。”
如果你也困倦,身体疲劳,特别是在夜晚,那么泪腺就会不自主地分泌泪液。
“你肯定是想家了。”
石一把自己抛在床上,柔软枕头床垫被子牢牢接住她,转过身,关掉床头那小盏灯,石一对莎莎说:“我是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