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禁不想会错意,因为狗能留下而自己被赶走的可能性在石一处极大,他确认道:“那我今晚留在这?”
“不然你自己的狗还要让我照顾吗?”
“但我没有换的衣服。”
既然如此,他的意思就是想走,石一没接话,她不会强留。
“穿你的?”江禁出其不意。
她斜眼看他,似笑非笑,“你穿得下吗?”
“你身上这件可以,”江禁直接上手撩起短袖下摆,“这是不是我的衣服?”
“我自己买的!”石一嫌弃地打住他的手。
“这不是男装吗?”
“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穿?”
石一腰酸背痛得很,经期加之今日坐车,唯有按摩椅能稍稍安慰。
vip大客户毋须外人担心,一通电话,自有品牌方贴心关怀,主动送货上门。
墙上屏幕放映动物世界纪录片,像催眠的底噪,石一不自觉闭上眼睛。
她睡得很沉,同时意识清醒,也许看起来矛盾,而现实的确如此。
“一一,”江禁洗漱完出来见到此景,喊她,“去床上睡。”
石一仍然闭着眼睛,她只是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再将脑袋转而枕去一个舒适的肩膀上,她不想动,夜深人静时分偷懒一会儿不该算作过错。
卧室昏暗,落地灯亮,眼睛肌肉钟爱此份朦胧,神经惬意,嘴唇与舌头有一些没一些地浅浅尝他,如同淅沥小雨。
真是一个奇怪比喻,因为实况并不如此美好,设定唾液交换为吻,该机制远比隐喻离谱。
江禁对着一床鳄鱼感到惊讶,他第一次发现石一的床上原来会放玩偶,第一次得知她的玩偶coste的品牌logo同一形象,一点意料之外,一点情理之中。
“你别睡这。”石一闭着眼,她要赶他走。
江禁还不明,问:“为什么?”
“那边的位置要留给拉拉。”
她说得正经,他听得发愣,脑中一瞬间闪过许多信息,直至看到另一边枕头上那只被簇拥在猛鳄群中的天线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