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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禾这些日子就是在等禹城的来信,她自信自己的计划□□无缝,到时候挑起顾家和萧家的嫌隙,破坏顾如是和卫邵卿的婚约,那就是大功一件。

最重要的,她想要顾如是死,不论是哪个女人,只要让卫颐看重一分,她就不想那那个女人活下去。

“蠢货。”

上首的女人轻轻吐了两个字,眼神闪过一丝厉色,直接拿起挂在椅子扶手处的鞭柄,将皮鞭甩向下首的江白禾。

重重的一鞭,打在江白禾的身上,直打的她皮开肉绽。

江白禾痛呼出声捂住受伤的左臂,丝毫不敢有怨怼之言,跪倒在地上,祈求那女子的宽恕。

“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我们好不容易安插在禹城的人手,因为你的莽撞,一下子折进去小半,萧世坤此人本就心思诡谲,敏感多疑,出了这件事,怕是咱们的人以后都不好出手了”

女子的眼底难掩怒气,看着底下跪着的江白禾,只有深深的厌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亏她以往还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现在看来,这样愚笨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她的颐儿。

“姨母,难道是我的计划失败了?”江白禾更在乎的是这个,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上首的女人,脸色难看的问道。

“你想动手除去顾如是,反倒被她顺藤摸瓜牵扯出咱们埋在萧家的钉子。”女子嗤笑一声,“颐儿的眼光不错,比起你,她更适合做将来的国母。”

“只可惜,她是顾家的女儿。”女人的语气似乎有着淡淡的遗憾,让江白禾脸色难看,只是下半句话又让她松了口气。

“从今天起,组织里的人手你都不得动用,别让我发现你又做了什么,严缙好歹是伯远候世子,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你的歪脑筋给我收收,安安心心准备嫁人,不然,别怪姨母不疼你。”

美妇人拿着红色的长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江白禾的睫毛微微颤动,可是她心里明白,对方并不是此时的她能够撼动的存在。

再多的怨气也得往肚子里咽,江白禾护着伤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在妇人的示意下,起身离开。

这一鞭,不仅没有打散江白禾的野心,反倒让她的怒火高涨,恨不得焚尽天下。

江白禾从那密道中出来,门后的一切黑暗见不到底,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些看低她的人匍匐在她脚下,还有那顾如是,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第84章 往事

“颐儿。”

江白禾离开没多久, 暗室的一道暗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袍的男子从暗道中出现, 也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听了多久。卫颐的神情淡漠,即便是身处这般血腥黑暗的暗室之内,也如萤火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美妇人冲他招了招手, 原本魅惑诱人的姿态终于收敛了几分,眼中也难得有了几分暖色。

“江白禾是不能用了,也罢, 原本我们的设想是扶持太子上位, 现在既然计划改变,她的存在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上虞,辽宁,禹城, 绥阳, 我们的布局已经完整,这次被她坏了一环, 却也不要紧。”

女人从座塌上下来,赤着脚, 踩在地上,不管那血污弄脏了白玉般的脚掌。她伸着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中满是柔情, 不知道透过这一张脸,又看到了谁。

“你是他的孙子,这皇位注定是你的。”

女人有些魔怔,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英武不凡的男人,那个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她,当初她曾经想过,只要他愿意,她可以为了他放弃所谓的大业,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反正只要他们的孩子继承皇位,对她而言,也是一样的。

可是那个男人拒绝了他,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自作聪明的蠢笨女人,他将他们的孩子视作珍宝,宓妃不服,所以她明明爱着的是卫忠义,却爬上了那个男人儿子的床。

即便那个男人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又如何,她的儿子将来会继承大业,而他和那个女人所出的子嗣,终将一无所有,宓妃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一天。

“我知道。”

卫颐看着眼前的女人,神色间有些复杂,对于这个生母,他是又敬又恨,可是终究还是恨多一些,她对他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因为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可是身上确实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脉,对于眼前的女人而言,他不是完美的,是有缺陷的。对她而言,说是儿子,或许还是一件值得利用的武器来的恰当。

上辈子,呦呦的死未尝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的推波助澜,她的野心太大,不甘愿隐藏在幕后,就像是上辈子,这个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让他承认她的身份,将她扶持上皇太后的位置,说是痴心妄想也不为过,不仅如此,她还想要把持朝政,这是卫颐绝对不会允许的。

上辈子,他们母子最终兵戎相见,这辈子,他要的更多,恐怕两人矛盾激化的更快,卫颐始终念着那一份母子之情,他会让她颐养天年,但是其他的,就不是她能妄想的了。

“娘知道,你对顾家那女娃娃有兴趣,等大业一成,杨城,也只是瓮中之鳖,卫邵卿并不值得你的忌惮,到时候杀了他,那个女人还是你的,即便做不得皇后,娘可以允许你封她为贵妃,也不算辱没于她。”

宓妃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儿子会败在她的儿子手上,她的儿媳妇将会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成为她儿子的妃子,将卫邵卿的脸踩入脚底,即便是史书上也会记下这一段屈辱的历史,她就忍不住激动的想要发狂。

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屈居贵妃的位置,卫颐的眼神暗了暗,微微垂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却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局还没布完,如果让她知道呦呦对他的重要性,难保不做出些什么来。

宓妃将儿子的闷不做声当成了默认,心中很满意对方的听话乖巧,面上的慈爱更盛了几分。

“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那个老东西越来越糊涂了,一点都没有继承他父亲的才智和英武,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再过些日子,该让他下去见他了。”

女子装了一会儿的慈母,觉得有些乏味了,扭动着腰肢走回了自己的软塌之上,双脚微曲,脚上的血印站在那洁白的狐皮之上,显得刺眼夺目。

她朝着站在两旁,穿着玄青色衣袍的男人勾了勾手指,眼神中□□闪过,随着舔唇的动作,空气中的温度仿佛也随之升高。

那些男人快速地扯掉外头的罩衫,玄青色的衣袍底下空空如也,只着一条白色的亵裤,露出精装的上半身,结实的肌肉中能看出这些躯体底下蕴藏的力量,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走上高台,将那诱人美艳的妇人围住。

宓妃只觉得身体一酥,瘫软在软塌之上,只等着那些男人的侍奉。

他不爱她又如何,有了权力,她能让那些或俊美,或英武,或才高八斗的男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谋求她一人的宠爱。

她宓妃不是那种困在后院之中,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耗费美好青春的女人,她有美貌,有权利,男人能让女人疯狂,女人又何尝不可以。

她闭上眼,感受着那一双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还有那炽热的嘴唇,这些男人,都在讨好她,使劲手段渴求她的欢愉,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宓妃能够少想起那个男人,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又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她伸手揽过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脯之上,随着他灵活的舌头,放肆的呻。吟。

卫颐看着眼前放浪形骸的一幕,眉头都没有皱半下,似乎对这样的情形已经十分习惯了。

沉浸在欢爱中男女似乎连卫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屋内血腥味夹杂着暧昧的麝香味,□□又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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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切都照你吩咐的进行,罗刹那边并不知晓其中还有我们的手笔,只以为都是江白禾的失误,导致禹城的人手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