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不记得沉靳到底做了有多久,甚至换过几个姿势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时是跨坐在沉靳腿上,胸前敏感的顶端被他咬着,被他由下往上顶。
有时候,又换做跪趴姿势,被沉靳从后面插入。
还有的时候,沉靳那张薄红的唇,会从她的唇珠一路吻到大腿根,恍惚间,她的乳尖和乳晕,似乎通通成了沉靳的磨牙工具,被他用牙齿反反复复蹂躏折磨,直至顶端可怜兮兮肿起,沉靳才肯放过她那对胸。
待他吻到陆霜柔嫩腿心时,又由咬改做用力吸食。
似是要将她身体里最后的汁水,彻底吸食干净。
这一夜,陆霜被他弄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困得连眼睛也睁不开,求着沉靳说她明天有重要工作安排,不要再继续。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能控制一下么?”
沉靳却一反常态没停下,甚至亲她耳朵时,破天荒对她的一再求饶置若罔闻:“控制不了。”
哄她的语调尚且算温柔,可就是不肯结束。
于是陆霜整个人,再度被拖入混沌状态……
隔天一大早,陆霜全然靠着最后的意志力强撑着起床。沉靳正准备出门,看见她起来,难得主动折回来,要给她早安吻,这次却换成陆霜不想理他。
罕见被当空气的沉靳也不恼,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陆霜:“早饭在桌上。”
陆霜在卫浴间听到声音,也不搭腔。
等她洗漱完出来,手机刚好震了震,她点开一看,是沉靳发的消息。
【晚上不用开车过来,我去接你。】
陆霜莫名又被挑起一丝火气,直接扔了手机。
*
因为那晚的事情,陆霜跟沉靳冷战了几天,说是冷战却仅限于床上,其余时间该怎么招惹他还继续。
憋了他一周时间,某天晚上陆霜终于肯跟他做了一次,就在沉靳准备继续时,她忽然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看着他:“今晚早点睡,明天带你见家长。”
沉靳扣在她腰侧的手一顿。
陆霜也没再卖关子,直接将他推倒,然后主动缩进沉靳怀里缠住他,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要带沉靳去见她爸爸宋舫。
南山墓园,那个连陆霜自己都久未踏足的地方,这一次,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跟沉靳一起去见她爸爸。
一个人不够勇气去的话,两个人应该够了。
隔天既不是清明也不是春节,并非集中扫墓的日子,南山墓园人并不多,相当幽静。
陆霜凭着记忆,找到宋舫墓碑。
黑白照上的男人眉眼气质沉稳,却不乏温暖。
陆霜静静看着那张照片,直到有什么滑过脸颊,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别开脸抬手擦掉,而后无声转回来。
沉靳并非没看见这一幕,却没打扰她。
两个人其实在宋舫墓碑前,话少得可怜,陆霜内心终究还有无法释然的负罪心理,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父亲。
时间在沉默中缓慢行进。
很久之后,陆霜忽然看见沉靳从口袋里拿出什么,然后将她拉过去,要给她戴上。
“为什么……买这个?”陆霜抬头看他,认清那是一枚戒指。
卡地亚的戒指。
不久之前,陆霜买了一枚卡地亚男戒,改造成吊坠送给沉靳,当时她买的并非对戒,也没想过让沉靳给她买。
或许终其一生,陆霜也给不了他婚姻这个选项,所以特意没买结婚对戒。
谁知沉靳还是买了。
不是对戒,却还是叫他找到了相似度极高的款式。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会在宋舫墓前,给她戴上,还以相同方式,将戒指改成吊坠,戴在她脖颈间。
甚至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同陆霜送吊坠那天相似。
陆霜问:“为什么……买这个?”
沉靳只是反问她:“不喜欢?”
陆霜被问得愣住,没有不喜欢,只是有点突然,下意识回了句:“没必要浪费钱买这个。”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什么。
经济条件的差异,是陆霜同沉靳之间一直以来无法忽视的现实,即便不提称得上豪门的陆家,当初宋舫身后的遗产,大部分也是给了陆霜。
陆霜后来用那笔钱做投资,得到的回报相当丰厚,至于本金她始终不愿意动,可即便是收益,也足够可观。
跟沉靳交往后,陆霜一直有意弱化这种经济差异。
反正一顿饭吃五位数的日本网鲍,亦或是几十块的家常菜,对她来说根本没差别。
前者不会让她有额外的愉悦感,后者亦不会让她不快。
然而今天这枚戒指,还是打破了某种微妙平衡——
陆霜不自觉想起当年被亲戚纠缠着要债,之后便开始回避自己的沉靳,少年人的自尊心,仍然令她心有余悸。
她红唇张了张,似乎想说话,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陆霜从来不擅长解释,更不知道会不会令状况恶化。
谁知沉靳只是静静替她把头发理好,而后再次牵住她的手:“虽然现在给不了你优渥的生活,但我会竭尽所能。”
“给你买的东西,都不算浪费。”
沉靳语调平静,没有狼狈亦没有自卑,也没有当年对她的回避,更像是在认真许诺。
陆霜心口一松,随即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
是敏感,还是太过在意……
她没有继续分辨,回握沉靳的手,同他就这样静静站在宋舫墓前。
此后的人生,她没有父亲,也没有家人,所幸,这个世界上,还有最后一个愿被她牢牢绑住的人。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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