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哪一句?”原修不太好意思, 故意装傻。
白琼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的耳朵又开始红, 原修笑着俯身, 抱住她亲昵地晃了晃身体,而后低声道:“你说呢?”
她笑,故作不解:“我不知道。”
原修迟疑, 不知道要不要重复。
脱离特定环境,这样的话说出口实在带着几分傻气。
白琼环抱住他的腰身,享受着这样的亲近,过了一会儿,她又抬头问:“那是因为我们血型一样,你才会觉得我特别的吗?”
“当然不是。”原修立马否认。
怀里的人拉上语调哦了一声,模样有些少见的俏皮。
原修职业病犯了,一眼看出她口是心非。
他略一回想,瞬间明白她介意的之处。
原修勾唇笑,耳朵更加泛红。他想了想,沉声问:“要真的想报答,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白琼愣了下,抿嘴笑起来。
她抬眸看了人一眼,飞快地低下头,双颊染上绯色,细声细气地回:“那……你已经报答过了。”
见她这样娇羞,原修不由地跟着心猿意马起来。
他抬手抓了抓耳朵,勉强镇定。
除开那一夜,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发乎情止乎礼,再没有过那样的亲密。
他百般克制,生怕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原修俯身贴住她,拨开她耳边的碎发,亲上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还不够,改天我再多报答两次。”
第二天,白琼请了半天假,带着沈敏去商场买了些礼品,才送她上高铁。
临走之前,沈敏还是不放心,在候车厅里一直叮嘱:“你再考虑考虑……不说别的,咱们两家相差太大了,妈妈怕以后你会受委屈的。”
“我知道。”白琼答应。
送走沈敏,白琼没有着急离开。她在候车大厅后楼的咖啡馆买了杯咖啡,坐在栏杆边,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最最寻常的工作日,车站里依然人潮涌动。
许多人背着大包小包,也有人西装革履,无论哪种,大家都步履匆匆,为了生活奔波。
沈敏说的道理白琼不是不懂。
甚至,她是太过清楚明白。
这些年她拼命工作,努力扎根在这个大都市,为的,不过就是有一天不再让物质影响自己的选择。
当年她被送去江南,是因为家里经济出现问题,原静安如果不同意,也离不开这方面的因素。
还有沈敏没有想到的一点。
——爱上资助家庭的小少爷,无论说给谁听,都会将他们之间的往事蒙上一层暧昧的面纱。
白琼不要这样。
无论旁人如何看待,当面对自己的时候,她要问心无愧。
楼下的人群熙熙攘攘,桌上的咖啡尚有余温。
白琼深深呼吸,起身离开。
沈敏走后,原修很委婉地问过家里是否需要帮助,被白琼拒绝后便没有再提起。
白琼喜欢他的这种分寸感。
曾经追求她的人中不乏家境优渥的,有人甚至强势地要在经济方面照顾她。
着实让白琼很反感。
这些年下来,她的内向怯懦都慢慢被锻炼成了冷静理智。
她相信她可以安排好自己生活。
显然,原修也相信。
他们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变动的,是两人之间越来越多的亲昵。
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如同相恋多年的伴侣,像是从来没有过岁月的空白。
除了,再次上床。
她能感觉到原修对她的眷恋,可每次到了最后关头,他总能克制住。
白琼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是如何相处,但她也隐约觉得不太对。
周末时,白琼接到许贝贝的消息,说是为了春招的事情要专门来一次南兴,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自然答应,要看时间尚早,提前打车去了南兴大学。
白琼想给原修一个惊喜,到了高研院门口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