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做比较,厉家现阶段虽不如要合作的几方新势头高歌猛进,但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他们这种蓟城老牌地头蛇,也绝不需要仰仗他人鼻息。
何况张家人多精明,就算和张安琪联姻,两家的合作也充其量是锦上添花,厉骞再有本事,把张安琪睡到穿不上裤子,也不可能从这种老丈人手中骗来多少投入。
十年前靳氏投行在港城做的那一票多轰动?
根本上打醒许多港城人的头脑,如今同样的法子再用两次,已经毫无新意,称不上智慧。
大多数联姻不就还是那样,钱上分得清清楚楚,感情上也各玩各的,婚前协议还有合并细则恨不得请上十位大律师坐镇商谈,细想下去,厉骞好像也没什么理由非要将“心爱”之人即刻处理掉。
尤其简祢珏那天见过张安琪后,他自认为阅女无数,倒是也觉得,张小姐是巾帼不让须眉没错,但身上总是少了点厉骞那位小姑娘眉宇中的勾引。
汤曼青于厉骞来说可能是玩腻的,可对于他来说却是还没尝过的新鲜货。
简祢珏内心狂喜厉骞的决定,但要掩饰自己,也要适当流露出一些惋惜。
简祢珏这边还在劝合,厉骞已经起身,拎起了自己搭在椅背的西装,不过酒精上头,他抓了几次都没碰到衣料,还是简祢珏起身伺候他将衣服从后背穿上。
展臂之余,厉骞耸肩,一张英俊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声音也颇有些狂妄:“vonschwarz?当然不是,只是研二同张安琪分手时,我早就在她的仓库里看到不少他署名的东西。”
“想来如果当时不是我一把火烧掉那些破烂,现在大概几十个亿也能被全球市场消化。”
“可五年前von还完全不出名,张安琪怎么会未卜先知……”
似被榔头敲中脑袋,简祢珏话音还未落地,便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这世界上谁又能真的窥到命运的布局,他们韶城人从不信那套神佛转世,用科学的方法论证,无外乎只有一种可能,张安琪从五年前甚至更早,就捏着一笔钱开始为vonschwarz的局做套。
没有艺术经纪人是假的,因为以vonschwarz的身体条件,没有隔叁差五的救济,他根本不可能在纽约苟延残喘个四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