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挪到座位上,声音淡淡的,简明扼要地扭头告诉她:“你想,就马上搬出来,但我不会再过去那边了。”
好像还怕她听不懂,过了半晌,没等到她回答,厉骞又把头扭到窗子那头对着玻璃讲:“我现在不喜欢那些花样了。”
什么叫不喜欢那些花样了?
吃惯肉的狼会突然变成家狗?所以这王八蛋刚才是爽到还是没爽到?明明叫得好大声,跟磕了药一样。
余下车程汤曼青一直用余光瞅着车窗里背光的自己反复地问。
可饶是问了一万次,她这次心里也没什么答案,只有扑通扑通的慌,是彻底没底儿了。什么叫不会再过去那边,既然不想要她这个人,那今天不该跟她做,既然做了,何必又要她麻麻烦烦地搬出来?
车子确实不是去翠山的方向,也不是汤曼青知道的,厉骞任何一处隐形住宅,不到二十分钟绕进金融街,最终竟然是停在五星酒店门口。
厉骞轻车熟路地自己下了车,也不给她开门,远远地走到喷泉一侧去抽烟。
玻璃钢筋浇筑的顶上倾斜下一方摩挲的光影,厉骞一双眼是雪亮的,下半张脸则完全隐在昏暗中,只有唇间明明灭灭的烟丝,像盏小小的电子警示灯。
汤曼青隔着玻璃被他盯着,倒不是多害怕,但还是犹豫着。
想死的人不怕痛,只怕温柔拿来做陷阱。今晚厉骞给她身体的感觉很不对劲。
手捏在银色的内拉手上,指甲抠得发红,高秘书已经率先跟下去,厉骞和他交流一阵便转身往大堂的方向走,眼看就要错失良机,她突然转过头问司机:“老赵,最近他一直带人来这边住吗?”
司机白手套挠了挠头,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有些忌惮外面的厉总,但也知道汤小姐跟老板的日子久了,以为她只是闹别扭争风吃醋,于是本着劝和的态度,就多讲了一嘴,“是住这儿,但没带过女人啊汤小姐。倒是和几位男士谈公务。”
司机还没讲完,后车座已经空了,高秘书正准备叫司机送汤曼青回翠山,可她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厉骞刚扯开大厅的玻璃门,就被后面的汤曼青抱住了右胳膊。
他呼吸一滞,汤曼青已经把小脑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声音嗲嗲的,也不管旁边有过路的客人,皱着鼻尖儿冲他亲密地埋怨:“我身上都让你弄臭了呀,先上去洗个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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