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跟简芳洲说的那些“处理”,也都是权宜之计。
尤其是厉骞现在的样子,让他脑中回想起当时手术后医生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非主流医学界认为人类的记忆也许不仅仅存在于大脑,也存在于心脏中。”的论调。
狂喜之余,厉长平尽量缓和着声音问厉骞:“为什么,你又想自杀了?”
“那到不是,”厉骞眨眨眼睛,尽量让眼中虚假的内容变得更澄清,“就是,我开始分不清自己和哥的区别了。”
“甚至有时候,我见到哥以前身边的人,竟然会有熟悉感觉。我控制不了,我好像以前就认识他们,但不可能啊,这脑子像是疯了一样。”
越说厉骞越激动,甚至手指开始撕扯自己的额发。
“对,对,爸,手术后我还做梦,梦到很多哥以前读书的地方,还有这房子,还有我们一家叁口曾经的家……”
“可是你没有给过我那些资料。”
“可是我没有给过你那些资料。”
最后一句话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厉长平不顾受伤的胳膊,立刻爱怜地用另一只好手迅速握住厉骞的手腕,拉下来,不许他自残。
厉长平哽了半天,最后拍一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骞,别怕,你哥哥走了,我们都很难过。所以我们更要好好替他活下去,对不对?”
“张安琪的事情我可以依你来办,但汤曼青……决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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