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饭菜还没好,徐泽浩几个先洗了手,看见炕桌上几样点心只略动了两样,便都凑了上来,你吃一个我拿两块,不到一柱香时间就把桌上剩下的糕饼点心都吃了个精光。
徐婆子正好带着王氏、吴氏过来,看见一堆小子们坐那有啃苹果的有扒橘子的还有拿了核桃仁在吃的,不禁笑道:“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都不爱吃这些的。”
宁氏起身扶着徐婆子坐下,笑着解释道:“浩哥带着弟弟们去了朱子裕的宅子,在练武场上折腾了一个时辰,回来后都和饿狼投胎似的,吃了几盘子点心还不足。我估摸着快吃午饭了,就没再让他们上点心。”
徐婆子连连点头:“男孩子都得多出去跑跑跳跳才能长得结实,别看老二五岁就开始读书,但是打小也没少在村里跑,上山下河就没他不会的,他们这些孩子还是娇气了些。”
宁氏笑道:“主要是要考功名时没好身子骨可熬不了考试那几天。他二叔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体会深刻。”
王氏听了连忙嘱咐徐泽浩:“你听见你二叔二婶说了没,读上一阵书就活动活动,可别糟蹋了自己的身子骨。”徐泽浩连忙答应了。
吃了饭小憩半个时辰。徐鸿达照例把几个男孩子带到书房,先给徐鸿浩讲了一段书,指点了他昨天做的文章,又布置下一篇新的策问叫他去答。趁着徐泽浩做文章的时候,徐鸿达连忙给徐泽天、徐泽宁两个讲四书五经,先抽查了昨天学的,挨个背一遍,再讲新的内容,又布置下作业,嘱咐两人把今天学的文章抄上十遍,明天检查。
徐泽天、徐泽宁两个生日相差不到一个月,凑在一起没几天就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徐泽天写了两张字,就开始有些走神,抬头偷偷看了眼在窗下看书的徐鸿达,悄悄地问徐泽宁:“以前你爹都是这么教你读书的吗?”
徐泽宁道:“五岁以前都是大姐和二姐教我念书,后来就是上学堂跟着先生学,我爹只不过休沐时候才考问我功课。多亏了这回你们来,我爹的心思都在大哥身上,没空多管咱们,要不然这抄写的功课起码多一倍以上。”
徐泽天吐了吐舌头,把写好的两篇字拿到一边,又拿了一张新的大纸过来:“我爹不管我的功课,他不怎么识字,倒是我哥每天从县学回家都得问我一回。”
徐泽宁问他:“你哥管你严不严?”
徐泽天悄声说:“怎么不严,比我爹管我都严,我可怕他了。”
徐泽宁想了想,建议说:“要不然过年你别走了,跟我一起上学堂,反正祖母这回也不走的。”
徐鸿达书才看了几页就听见两个小子在那不知道嘀咕什么,便起身走了过去,问道:“都写完了?”徐泽宁和徐泽天两个立马闭了嘴,徐鸿达过去拿了两人写的字瞧了一遍,写的好的拿细笔给圈了出来:“写字的时候要全神贯注,你看这两页还有几个字写的很不错,但是现在写的这张却全无章法,白浪费了纸墨。”
兄弟两个低了头不敢吭声,徐鸿达转身去匣子里找出两本字帖来递给二人:“抄完功课后,再临摹十张大字。”一句话顿时让兄弟两个苦了脸。
徐泽天回头看徐鸿达又踱着步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这才悄声地和徐泽宁说:“过了年我还是跟我哥回家吧,我觉得你爹比我哥可怕多了。”
徐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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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将年礼准备好,宁氏带着朱朱亲自查验了一遍,便安排人挨家送去。除了徐鸿达的上峰和同僚外,将军府、镇国公府也都送了年礼。
镇国公夫人高氏自然不会给徐家回礼的,她拿到礼单后不屑地丢在一边,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倒是朱子裕知道了比照着给外祖家的年礼又备了一份,亲自送到了徐家。
高氏知道了,忍不住和来看自己的母亲嘀咕:“我就不知道那徐家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门第卑微的小户,几辈子才出来这么一个做官的。你瞅瞅我们家三少爷整日上杆子往那跑,也不怕人知道了辱没了他的身份。”
高夫人正翻看着女儿的梳妆匣子,听见此言不禁白了她一眼:“你就是不长脑子,他愿意往徐家跑不正好?”见女儿发愣,高夫人瞪了她一眼:“也就是你命好,这么个脑子都能当国公夫人。我问你,朱子裕为啥整天去徐家?”
高氏道:“还不是徐家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嘛。”
高夫人从梳妆匣里拿出一支金灿灿地虫鸟发簪对着铜镜往头上比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他喜欢那个从六品小官的女儿,还见天往那跑,你说你愁什么?难不成以后你还真打算给他找个高门大户的媳妇不成?若是他有了强劲的岳家,昊哥拿什么和他争。”
高氏道:“他还真打算娶那个丫头不成?没的丢脸。娘,我和你说,上回我去他外祖家做客,换衣裳时听见丫头们说闲话,似乎他舅母想将女儿许给他呢。”
高夫人一回头,发簪刮掉了她的头发,疼的高夫人龇牙咧嘴好一会才缓过来。高夫人将那簪子丢在桌上,回头道:“那可不行,我说闺女,你可长点心吧,要是朱子裕那臭小子真娶了杨家的姑娘,我看你也别打昊哥承爵的谱了,除非他能尚公主。”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今上七八个儿子唯独没有公主。高夫人瞪了高氏一眼:“以后见了徐家母子不要冷嘲热讽的,哄着顺着让他们多亲近,过三五年再给定下婚事,左右是朱子裕自己愿意的,老夫人和国公爷也怪不到你身上,就是杨家也没话说。”
高氏道:“上回去杨家,杨老夫人还说和徐家是世交,一听就扯谎,也不知徐家有什么好,倒让杨家放下身段结交他。”
“不过是看朱子裕的面子罢了,要不然杨家认识她是谁。”高夫人漫不经心地套上一个镯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这个镯子水头好。”
“娘喜欢就戴回去吧。”高氏没心思理会这点小事,起身坐在她娘身边:“娘,朱子裕这都十岁了,还活蹦乱跳的整天碍人眼,你就不能给我想个法子?”
高夫人道:“不行咱还是下药吧,我能弄到些阴毒的药。”
高氏叹了口气:“都和娘说多少回了,要是下药能行我都毒死他八回了。这么多年,太医院每十天来个太医把平安脉,平时有个风吹草动的来的比谁都快,我哪敢下毒?要是被发现了咱一家子都不得好。”
高夫人又说:“上回找那江湖人士也不行,一棍子没打着反而让他身边那两个狠人打断了手脚。”母女俩对着发愁了好一会,忽然高夫人想起了什么,轻轻拽了拽高氏的袖子:“我想到了个法子,你记得你小时候你二婶请了个道婆做法害你三婶那回事吗?”
高氏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娘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徐鸿达:你说朱子裕是不是傻,在自家园子的围墙上砸了个门环进去当装饰。
青青:呵呵呵……
多年后,徐鸿达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的门墙突然出现一个门,然后她闺女钻了出来。徐鸿达穿过门过去一瞧……
徐鸿达:朱子裕,你给我滚出来!说好的装饰呢?
朱子裕:……呃……那个……岳父别打……哎呦……我错了……
小剧场2:
朗月:帝君,这三天我们总共丢了一只笔三块墨十本书,不过也没便宜旁人,都掉青青家去了。
文昌帝君嘴角抽了抽:丢的是点状元的笔?
朗月:……是!
青青拿着刚捡来的笔显摆给哥哥弟弟看:看,会冒金光的,肯定带福运的,我给你们每人点一下!
文昌帝君:……
下剧场3:
文昌帝君:招财进宝的名是谁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