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见愿枝偏头,叹了口气接着道:
“愿枝,你别怨二爷。”
“二爷年少时书读的极好,是咱莱江出名了的惊采绝艳的文曲星。”
“可不知怎么的,老爷太太不准他再读下去,要他照顾家业。”
“二爷去找太太去说过,结果太太命人一把火将二爷书房烧了。”
“二爷害了场大病,好了后就时常犯疾。”
“我听别人说,这么多年,二爷在府里还不若在外奔波过得痛快。”
“...他也不想的。”
愿枝苦笑了下:“姐姐,就连你也觉得,因为主子有难处,我们这样的奴才挨了顿打,也也算不得什么嘛?”
“心里唯一的一点怨怼都不能有吗?”
愿枝慢慢撤回拉着黄杏的手,看向她:
“我若再有怨怼就是不识好歹,对么?”
黄杏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来什么。
愿枝忍着鼻酸,转过去背对她:
“黄杏姐姐你放心,我会留下的,会去体谅二爷。我真羡慕仲云公子有你这样为他着想的人。”
黄杏万万没想到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图。
坐在桌边良久,才呐呐出声:
“愿枝,我..我是喜欢你的,拿你当妹妹。二爷待你这样特别,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愿枝没回头,垂着眸子不说话。
黄杏叹了口气,终是拿着东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