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薛远忱破天荒的回了她这个明显傻气的问题。
“还没。”说罢就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他今日穿了件丝绸襕衫,明暗交接处流光溢彩,头发也一丝不苟的被束起,戴了只透亮的玉簪,少见的隆重装扮,眉宇间还带了几分疲色。
坐的近了,愿枝才闻到他周身的酒味,也不管自己被压弯的花了,说话间便要站起来。
“爷怎么未吃饭食就饮酒,怕是要胃痛。”
“奴婢去熬些粥。”
薛远忱一抬手将她拽到怀里来,两臂圈住她,鼻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吃过了,陪我待会。”
隔着薄薄的衣料,两人身躯相贴,体温相融,薛远忱的下巴就搁在愿枝肩窝里,鼻息轻洒在锁骨,只一会愿枝就红了耳朵。
“二爷...奴婢还想伺候您。”
她满怀期待地侧过头来小声问他。
薛远忱和她目光相接,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今日怕是满足不了你。”
“爷有些疲累。”
愿枝失落的转过去,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当即恼羞成怒红了脸,转过身气呼呼的解释。
“我说的是当丫鬟那种伺候!”
“不是...不是...那种!”
敬语都忘了说,俏丽的脸蛋通红,额角撒落几缕碎发,眼神晶亮,生动极了。
薛远忱少见的笑出声,搂着她亲了一口。
“怎么又想当丫鬟了。”
愿枝坐在他怀里,也跟着他弯起眼睛笑,只觉得自己是被分外宠爱的,下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丝不剩。
咬了咬唇,轻声开口。
“奴婢想...一直看着二爷。”
晚风渐起,薛远忱搂紧了她。
“好。”
夕阳西下,自天际染成妃色,彤云几片悬浮。
光线渐暗,顶上树影重重,阵风吹来,同底下花叶一同婆娑作响。
“这个还你。”
“换了个结实的绳子。”
薛远忱忽然开口,将胸前的木鱼坠子戴在她脖子上。
愿枝把它放进衣领内,木质鲤鱼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又回到了她这儿。
“不会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