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洗手间里乱来。
察觉到外边略带担忧的呼声,隔间里的两人同时愣住了。
原来是那青年见她来了那么久的厕所,还没出去,也没个回信,就壮着胆来到厕所寻找她。
没有听到她的回复,青年又在外边轻声呼唤:“沈小姐,你在吗?”
他的脚步越来越靠近,隔间里的两人还是一副紧密连接的状态。
感受到她越发收缩的身体和越来越紧张的情绪,身体某部分还在她体内的男人嘴角扬起了恶作剧似的笑容,竟是又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嘉文两腿发软,像面条似的往下坠,却被男人搂住了细腰。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发出了一声细而短促的呻吟,额头淌满了薄汗,脸颊是一片绯红。
她勉强睁大被情欲浸润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作乱的男人,手也在他的腰间重重地掐了一把。
男人的身体略微僵硬,然后又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虽然没有动作,却以一种强硬的姿态,狠狠地埋在了她的最深处。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滚烫的温度,微微上翘的顶端,像一把钩子一样戳着她的敏感点。
只要有人推门而入,就能看到两人下半身紧紧相接的状态,就像野外交媾的野狗一样。
没有听到回复,外头的青年摸了摸脑袋,嘀嘀咕咕:“就算不喜欢,也要做好表面功夫吧?就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不够有趣吗,唉……”他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失望离开了。
他还挺喜欢这个成熟稳重的大姐姐,尽管中间有不愉快的人出现。
嘉文心中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愧疚。
她能感受到他的失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希望看看这个世界,却遇到了她这样别有用心的人。这对腼腆的人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青年走后,嘉文猛然把男人推出了自己的身体,两人的下体还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她抬起巴掌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某些时候她不介意他的胡闹,肉体关系之于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做都做了,即便是仗着七分酒意,也总还有三分清醒,若是没有强硬拒绝,半推半就,人也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天打雷劈报应来了也不冤,立牌坊根本没什么意思。
她介意的是他的态度。她想要体面,这种体面包括不能在外人面前让她难堪,他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底线。这是嘉文所不能忍受的。
回去之后,嘉文给青年发了一长串道歉信,来来去去都是在说自己的不是,然后接受了穆青的建议。
那些男人不行,根本无法达到目的,嘉泽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把戏。他站在边上看戏,看她用拙劣的演技出演这场并不高明的戏,时不时把她拖下水,兴之所至,借着吃醋的由头对她胡来。
她必须要做出一点实质性的改变。
决定尝试和穆青交往后,其实也没多大变化,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和以前一样,闲暇时间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吃吃饭。
嘉文很享受这种轻松的状态。
不必去负担什么,也不用承受太多。不谈论婚嫁问题,和成熟稳重的人谈感情,确实要比和幼稚的年轻人轻松舒服。
蓦地,她的脑海中闪现出那张明媚昳丽,近乎耀眼夺目的脸,只要稍稍想到他,那种逼人的凛冽感和灼热感就会涌上心头。
他鲜明得仿佛能穿透一个人的记忆,闯入这个人往后的生活,以不容拒绝的姿态。
穆青敏锐地察觉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把烤肉放到烤盘上。
等到她回过神时,就看到对面的男人露出了淡然如水的笑容,正在静静地凝视着她,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沉静的光芒。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在想什么,其实他都知道。
穆青拿起夹子,夹住一块烤熟的肉放进她的餐盘里,放下夹子后,双手放在餐桌上,微笑着问她:“怎么这么看我?”
嘉文拿起吸管喝西瓜汁,吸管叼在嘴里,问他:“我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是他吗?”他的回答也很平静。
“嗯。”她的神情郁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蔫了下去,她发出了心底的疑惑,“穆青,他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能透露一丝半点信息吗?你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脆弱,气质中带着一种美丽的孱弱感,仿佛在急于追寻着什么,她在困惑不安,从而失去了冷静从容的模样。
男人望进她眼中的担忧,斟酌片刻,说道:“嘉文,你知道恋母情结吗?”
“大致了解一点。”
“他的童年应该有过心灵创伤,我记得,你母亲在你们小时候很忙?”
“她很忙,忙于生意,但是我母亲非常爱他。”嘉文揉了揉手指,陷入了回忆中,“你所说的心理创伤,会是母亲忙于工作所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