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陆爻正想问当时那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忽然看见三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而玄戈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去。

仔细看,还真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就是陆爻去考试时,为陆家抱不平,后来被玄戈直接踩在了地上,说见一次就打一次的那个。

对方似乎是跟着长辈来的,见到玄戈和陆爻也很惊讶,下意识地往人后面躲了躲。但可能是觉得有撑腰的,又站了出来,还挑衅地看着陆爻和玄戈,做了个口型。

不过绑着绷带的手总往身后放,没敢站到近前来。

这两天都守在场地的副总快步过来,连声道,“杨总你去哪儿了?这是找我朋友介绍的厉害人物,说是我们工地招了不好的东西,要花力气除一除,不然这种事情怕是没完!”

说着看向陆爻和玄戈,“这两位是?”

杨鸿程有些尴尬,他被父亲连续好几个电话叫了回去,没想到这边副总也找了人过来,但介绍还是要介绍的,毕竟就刚刚的事,说不准有真本事,得罪不得,“是我找来解决这事儿的。”

副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陆爻,“小兄弟,你这是还在读书吧?”很明显的不屑。

而这时,玄戈已经直接走了过去,一个招呼不打,直接一拳就把人揍地上了。他蹲下去,语气冷淡,眉梢眼角都是凌厉,“上次不是说了,绕着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吗?忘了?”

张况被一拳打在腹部,痛得蜷在地上,恨恨地开口,“陆爻那个鬼眼睛就是有爹生没娘教!我说两句还说错……了?”

话没说完,玄戈把他绷带都没拆的手又给折了,眼神如利刃,声音挺轻,但落在耳里让人胆颤,

“再发一个音试试?”

张况痛得眼前发黑,躺地上抽着气,“你他妈的是他的谁这么护着他……总有一天都会和他爹妈一样……被克死!被他害死!”

伸手把对方的头按在地上,玄戈耐心挺好,还不忘回答问题,不过故意压低了声音,

“四舍五入,我是他男人。”

第37章 第三十七卦

带着张况一起来的,是他二叔张光义。

没想到才几个眨眼的功夫, 形势就一边倒, 张光义倒是没冒险冲上去,只是快速看向陆爻, “快住手!你们怎么能——”语气却没有多着急, 明显也没多在意这个侄子。

“我们怎么了?”陆爻表情平淡地反问,像是没有看见玄戈又把张况的手给折了。

而这时, 一句“被他克死,被他害死”传过来,陆爻瞳孔一缩, 猛地看过去, 就见玄戈抬手, 直接把人的脑袋按在了沙石地上, 张况的表情狰狞, 却在玄戈手下动弹不得。

发现张况嘴角动了动, 像是又要说什么,陆爻摸了枚硬币出来,直接掷了过去。

禁言硬币准头依然很好, 直接打在了张况的嘴边,弹落到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张况全身的动作一滞,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玄戈见了熟悉的硬币,朝陆爻看过去, 眼里带着点笑。

抛了抛手里剩下的两枚硬币,陆爻对上玄戈的视线,“……他太吵了。”

其实陆爻是听不得对方说玄戈会被他害死。

总觉得玄戈知道自己的想法,陆爻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张光义,“刚刚说到哪儿来了?哦,你说你是张家的人,让我们不要太猖狂,是吗?”

陆爻学着玄戈打架时的表情,但那种凶狠劲怎么也做不出来,他只好挑了挑嘴角,冷笑。

冷笑也好难啊。他只好退而再求其次,绷着,面无表情。

张光义不是个冲动的人,那个男人一见了张况就动手,明显是有仇,再结合张况说的“鬼眼睛”,他大致猜到了面前这个男孩儿是谁。

张家和陆家是姻亲,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断往来,清楚了陆爻的身份,他潜意识里就带上了轻视。

不过,他那个又蠢又冲动的侄子这次说得倒是挺对,陆爻就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现在连陆家这么大一个保护伞都给作弄没了,够傻。

陆爻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左眼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就见对方开了口,语气和蔼。

“上次去陆家见你二伯,他还很担心你,说你在外面玩儿野了,都不愿回去了。”

陆爻没说话。

觉得陆爻被陆家严格管教了这么多年,就算因为一时叛逆跑出来,心里肯定还是怕长辈,于是张光义更端起了架子,“你别怕,你二伯人好,等你回去了,肯定不会怪你,叔叔也会帮你说好话的。”

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杨鸿程,他还皱了皱眉,“那个杨总说你是他请来解决工地上的事情的?这次事情不简单,小孩子就不要多掺和了。至于你朋友动手打张况的事,诚心道个歉就行,反正来来往往都是亲戚。”

自觉把一切都安排地很妥当,张光义说完,发现陆爻还是一声不吭,心里有些不耐。正想发作,就看见陆爻往后站了一步。

“隔你近了,空气不好。”说着,陆爻抛了抛手心的硬币,语气冷淡,“这位张先生,前几天赌钱输出去的一大笔,赚回来了吗?”

“什么赌钱?”张光义下意识地反驳,不过他四天前确实赌输了五十几万,手上紧,这才忙着接事情做。这个副总之前已经给了价格,只要事情解决,会直接八万付现。

“我看看,您有三子二女,挺多,不过我记得,张家老三,不是只有一子一女吗?那多出来的这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是哪儿来的?”陆爻一双眼睛淡淡地看着张光义,掀了掀嘴角,“张夫人肯定知道,自己又多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吧?”

表情变得僵硬,张光义已经顾不上张况那边的情况,定定地看着陆爻,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从哪儿知道的?”

“算出来的。”

视线落在陆爻手里的硬币上,张光义语气着急,“不要说些乱七八糟,你说清楚,是从哪里听来的?”

他娶现在的妻子,本就是高攀,陆家已经败了大半,他张家想稳住,还得靠自己岳父,所以这些事是万万不能被他妻子发现的,不然他们张家都得完!

“就是刚刚算出来的。”

心里越来越紧张,张光义想都没想就否定,语气也失去了冷静,“怎么可能!你以为这些东西,随便抛两下硬币就能算出来了?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相比对方的急躁,陆爻语气还是平平稳稳的,“我是甲木级的卦师。”

“就算是甲木级也——”张光义突然顿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爻,“你是甲木级?”他心里惊骇不已——陆辅舶不是说,陆爻是在外面混吗?怎么就成甲木级卦师了?一旁的张况也听见了,震惊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