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十五岁的时候“正式”进入了他的叛逆期。这么说其实有些片面,毕竟按梁越的亲妈徐女士的话来说,这位梁少爷从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叛逆了。
这些尚且不谈,从十五岁的这一年起,梁越扎扎实实进入了他人生中最叛逆的那个时期。
梁越打耳洞文身打架斗殴,所有不良少年干的事他都干了,除了谈恋爱。是的,除了恋爱。
又是一个逃课的午后。
梁越溜进了学校附近那一片老旧的家属区楼顶抽烟。
天朗气清,阳光甚好,天台上晾着很多住户的被单,随着潮湿燥热的风轻轻荡漾开来。
梁越随意坐在铺着校服的地上,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烟蒂,眼神迷离地看着吐出的白色烟雾好像要融进云里。
舒时勉就是这个时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
下课才十分钟,梁越竟然还要她去小卖部买瓶水给他送过来!既然都逃课了,那不能自己去买嘛?!
舒时勉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整理好表情才双手把水给梁越递过去。
梁越扔了烟蒂,接过舒时勉递过来的水瓶。
舒时勉看着地上一地的烟头就头疼。
这一节课就抽了这么多?
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
梁越拧开盖子,把瓶子递回给了舒时勉,下巴点了一下,也就是让她先喝。
舒时勉没有拂他的意思,接过喝了一小口。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散在风里。
舒时勉匆匆跟梁越道个别,就一路小跑赶回了教室。
梁越不咸不淡地跟在舒时勉的身后,懊恼自己怎么没忍住又原谅了舒时勉。
明明上午还在生她的气。
课间操在操场的时候,他就碰到了舒时勉,舒时勉那时候还装作跟他不认识。
别说打招呼了,直接扭过脸去和小姐妹聊天,看都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