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过去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忘了,但是,我有点害怕,如果我这是在做梦怎么办?一觉醒来,我发现我还活着,一切都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怎么突然之间会这么想?”
“因为,现在的我太幸运了。相比之下,死亡甚至都不算什……唔!”星期二被肖九搂在了怀里,紧紧吻住!
当肖九让自己的唇从星期二的唇上离开,星期二依旧神色迷茫着,还没能从刚刚的激情中清醒过来。肖九也闭着眼睛,用自己的脸颊挨蹭着星期二的,直到将唇贴在星期二的耳垂上:“要我……用力的叫醒你吗?”
“!”星期二瞬间绷紧了身体,但是很快放松,几乎是软在了肖九的怀里。如果他有身体,现在大概会粗喘到好像随时都会窒息吧?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干渴的感觉,甚至连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好……”
肖九抱起星期二,小跑着上楼了。
周伯说要走,那么就走得很干脆。甚至连具体的时间也没有说一声,如果不是肖九和星期二的生活习惯一向很好,早睡早起,必定会错过和周伯的告别。
周伯穿着一身很精神的蓝色登山服,背着个登山包,戴着一顶同样蓝色的遮阳帽,帽子下面还有一副大墨镜,他越来越能适应现在人们的生活习惯。肖九陡然发现他又年轻了许多,脸上虽然依旧有着皱纹,却已经从一个垂暮老人的程度,变成了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的程度。
肖九没问原因,周伯想说,那么就会说的,只是他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这位老人总是如此。
并没有把人送到机场,周伯不允许,只是把人送到了别墅门口,看到他坐上了老爷子派来的车,看着车子消失在建筑物的遮挡背后,肖九就和星期二回到了别墅。
朝回走的时候,星期二在后边抬手揉了揉肖九的后脑上。
“怎么了?”肖九一愣,疑惑的回头看。
星期二看他笑了:“没事。”
他这么说,肖九却陡然明白了,握住了星期二刚离开的手:“没事,我知道这不会是最有一面。总觉得……爸还有事没说,大概下次回来,他就会说了吧?”
虽然这么说,但肖九心里多少还是有着沉重的感觉……
当天下午,孙亮带着他们俩去找了白衣女。
肖九以为,像是三位道士那样的隐士,在这世上是极少的,但结果发现,原来他们城市附近也有。只不过这次是尼姑庵。
——郊区的一个很小的庵堂,他们中午出发,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才到。到的时候庵堂里的五位大小师太们,正在菜地里除杂草,原来他们除杂草的时候也是唱经的,不过肖九依旧听不懂唱的是什么。
佛经和道经的诵唱方式与腔调都是不同的,甚至不同的地区,不同的经文也是有不同的唱法的。不过肖九现在还是没多少见识的小白,做不出那么犀利的区分,只是觉得那天在道观里听到的虽然只有三个人却庄严大气,现在听到的却很雀跃活泼。
相同之处,就是都会让人觉得舒适轻松,另外也让住在这里的鬼安静的在一旁旁听。
肖九和星期二一眼就认出了白衣女,她依旧穿着那间白色的大衣,只是脸上没有了狰狞和疯狂,反而多了迷茫。
这里的主持是位略微有点胖的慈眉善目的师太,今天天气很热,可是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师太脸上只是很薄的一层汗水,她的僧袍上打着补丁,因为刚才除草,下摆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泥巴,但是这位师太,让人觉得很舒服。
或者该说是慈悲和祥和。
他们都是男的,不方便进尼姑庵,所以就在外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