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周末,林西依然没有回西山,也不让何木去看她,理由是加班太忙。
何木愁眉不展,何母又气儿子,又心疼儿子,还不敢让老伴儿知道,只得自己默默想办法。
七月三号这天,童诚下班后告诉林西:“林西,我有事明天去趟香港,下周二晚上才回来。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林西吃了一惊,问道:“我没啥需要买的。哥,你去香港干什么,出差?”
“去香港办点儿事。要不我给你买个包?”
林西连忙摆手,说:“别,哥,啥也别给我买,我什么都不缺。”
童诚笑了,伸手把林西的头发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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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和童诚及何木长谈之后,何母一直在反思自己在何木的教育问题上的缺失和错误,以及何木问题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七月五号这天,又是一个星期五,何木想让林西回家,又怕林西以加班为理由拒绝,就去央求母亲以婆婆的身份叫林西回家。
何母通过这段时间的反思,也很想和林西坐下来谈谈,来帮助儿子打开林西的心结,所以就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一大早,何母就给林西打电话:“西西,是妈。你吃早饭了吗?”
“正吃着呢。妈,你有事吗?”
“西西,你都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你爸昨天还叨咕,园子里留了最好的等你回来才摘着吃,木木想你,却不敢跟你说。这个周末别加班了,好吗?回家看看我们,行吗孩子?”
林西心里有些酸,能说什么?唯有答应,就说:“好,妈,我今天下班后就回去。”
何母挂上电话,看了一眼眼巴巴等在一边的儿子,又心酸,又心疼,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妈,谢谢你。”何木似笑非笑,“妈,不用叫我姐他们回来。”说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何木躺在床上,望着天棚静静地想,想了一会儿,笑了。
何木开始收拾房间,床单被罩枕套都换了一套。又把卫生间里里外外清理干净,把林西喜欢的浅藕色厚毛浴巾摆好。打开衣柜,检查林西睡衣,也都整齐干净得挂着。林西那双甩着两撇胡子的猫头拖鞋,也被何木在门口摆好。何木检查一圈,心想,西西的梳妆台要整理,还要擦一擦,还有什么?鲜花,但西西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买花,所以不能有鲜花,兆头不好。
何木魂牵梦绕,想见林西,却在林西将要回来的这个下午坐卧不安,何木从来没有如此地害怕见到一个人,尤其是林西。随着时间的临近,仿佛空气都稀薄了,何木不得不加快呼吸,好让自己不至于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