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身后是衣柜,退无可退,被何木罩在阴影里,心里又惊又怕。
林西心如鹿撞,雾蒙蒙眼睛望着何木,说道:“何木,你怎么了,别这样,我害怕。”
“这就害怕了?我每天战战兢兢,随时等待你的生杀予夺,那才叫害怕,那才叫恐惧!你经历过吗?你没有!因为随时有一堆备胎等着在你面前冲你献殷勤,讨你的欢心。我何木也曾环随燕绕,但为了你,我全跟她们断了来往,连朋友都不敢做。可我也喜欢异性献殷勤,也喜欢异性的仰慕。但就像你不爱那些仰慕者一样,我也并不爱她们,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而你,明知道童诚对你死心塌地图谋不轨,还依然和他假借兄妹之名,却行苟且之事,我都肯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只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放松一下,你就不依不饶,置我于死地。公平吗?林西,告诉我,公不公平?”何木目眦欲裂,声音越来高亢。
“何木,你今天终于把话说出来了。这就是我们问题的根源,观念不合:你觉得正常的,我不能忍受,我觉得正常的,你会觉得是压力和束缚。我早就说过,我们观念不合,不可能有未来的,早晚有一方忍耐到极限,然后爆发,然后分离,时间而已。”
见林西再提分开,何木又开始心慌,刚才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急忙辩解:“不是,西西,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因为做出牺牲觉得委屈,是因为你非要离婚才觉得委屈。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觉得甜蜜,什么莺莺燕燕都不需要,我只要你,西西,我需要你。”何木一把把林西抱在怀里。
林西把何木推开,说道:“何木,你又转回来了。你现在觉得甜蜜,不代表你永远觉得甜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长期压在你心里的不甘和委屈,会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那时候的杀伤力,谁也无法预测,可能会非常可怕,我们两个都会遍体鳞伤,甚至更严重。何木,清醒些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离婚,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答应,都会做到。”
“何木,我给你时间仔细想想我的话。我该走了。”林西说完,拎起背包,绕过何木,向门口走去。
林西只走了三步,就被何木从背后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