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摇童诚:“先生,先生,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您在这里已经站了四十多分钟了,您是生病了吗?”
童诚醒过神来看去,那人穿着制服,童诚想了半天,才问:“去渥太华的飞机起飞了吗?”
“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那人说完走到桌子上的电脑查了起来。不一会儿,过来告诉童诚:“先生,飞往渥太华的飞机是经由多伦多转机,已经十二点正点起飞了,现在已经过了三分钟。请问您是误机了吗?”
“不是,谢谢。”
童诚刚要转身,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边抱住了他的腰,娇滴滴的一声:“哥。”
童诚如遭电击,看着那白嫩的双手,不敢动,更不敢回头,怕一切是假象,怕一切是幻觉。
“哥,你怎么啦,是我。”
童诚慢慢转过身,那雾蒙蒙的大眼睛,那娇嫩欲滴的红唇,粉嫩的小脸,那是自己梦中的人啊,现在是在梦中吗?
童诚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摸着那眼睛,摸着那脸,滑滑嫩嫩的,感觉这么真实,再摸上那嘴唇,轻轻一挤,变了形状,这不是梦,不是梦,是真实的林西。
童诚突然抱起林西,往上一扔,再接住,抱住她腿,象抱个孩子似的。
林西吓地尖叫,赶紧抓住童诚的头,保持平衡。
童诚把头埋进林西的身体,哭地浑身发抖。
林西被他抱着,高高的,有些尴尬,揪着童诚的耳朵摇他,“好了,周围人都在看我,丢死人了。”
童诚埋着头,带着泪,又吃吃地笑,笑得浑身直抖,然后就这么高高抱着林西,往外走。林西羞得脸似红布,心想宁肯让他大头朝下抱着,也好过这般丢人。
直到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何木才彻底相信他的林西没有来,也彻底相信林西不会来了。
何木万念俱灰,再也撑不下去,俯在姐姐肩头,心痛欲绝,哽咽失声:“姐,她真的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放逐到那么远的地方,她好狠的心!”
何木带着枯木死灰般的心,形单影只地飞往了遥远的国度。一路上,不吃不喝,不说不睡,几乎与死人无异。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多少遗憾与悔恨在字里行间。可惜时间不会倒流,人生不会重来,遗憾也终归是遗憾。
何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是给林西发了短信:西西,苦等不来,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望念结发恩情,求赐绝处逢生之机,来加以履两年之约。切切。夫字。
短暂的快乐过去,现实的问题还得面对,林西离婚的问题很快再次堵上了童诚的心口。
童诚担心林西没有跟何木去加拿大,何木很可能会由爱生恨,然后恶意拖延,拖着林西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