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叶!”于蹊在身后喊着。
我过头:“怎么了?”
于蹊扭扭捏捏地说:“这隧道那么深,那么黑,那个。。。人家有点害怕。”
本来就是偷摸进来的,也没想着带个手电,番恶斗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居然开始怕黑了。
我心里急着去追赶那虎jing,没好气地说:“那怎么办?你先出去等我?”
“出去我也害怕!”于蹊扭头看了看身后:“还是小叶你牵着我跑!”
我愣,不过也没多想,伸出手牵住了于蹊,小手冰凉,手心里湿漉漉的,想必也是吓得够呛才会提出这样便宜我的要求。
地血腥味十分浓郁,那虎jing定逃不远,流这么多血不死才怪了!
我牵着于蹊路沿着血腥味往隧道深处追去,路碰到漏网的伥鬼直接就打散了事,走了近两公里,终于追了虎jing。四米多的身躯匍匐在十几米远,呼吸急促有混乱,看来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我怕虎jing的临死反扑伤着于蹊,就将赵洪平放,让于蹊照顾他。我自己则步步地走向虎jing。虎jing听我追来,挣扎着站起来,低低地发出咆哮,不过已经是空架子了,那么多血流了,离死也不远了!
果然不出所料,虎jing刚刚站定,那对灯似的眼睛子黯淡了去,呼吸声停止了!
总算是干掉它了,我紧张的心情子松懈了来,这是我第次独当面,要不是赵洪平从旁协助,恐怕要想毫发无损的除掉虎jing是不可能的。
身后的于蹊惊喜地叫着:“小叶,小叶,赵叔醒了!”
我赶紧转身子,赵洪平果然挣扎着靠在于蹊的腿,真的醒了!
“赵哥!赵哥!虎jing死了!”我冲着他喊道。
赵洪平脸茫然,大声喊道:“你说什么,小叶!大声点!”
于蹊在他耳边喊道:“赵叔,赵叔!”
赵洪平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刚才的虎吼居然将他震聋了!
我快步前,按住他的双耳,将体内的气息送进他的耳内,果然,鼓膜已经裂了,丝丝血迹从耳朵里流出。我赶紧将气息凝滞在那伤处,保护着耳膜不再受损,出去后还能医治。
赵洪平感觉到耳内的气息,知道我在帮他,感激得看着我。我拍拍他肩膀,指了指死去的虎jing,他也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说:“小叶,虎jing的尸体不能留在这,这地方有点yin,不封死还会招来鬼怪,虎jing去,其它的东西就会来,这尸体被其它jing怪吞吃了就糟了。你把它背出去,我和于蹊自己走!”
我点点头,妖怪的能力很难说的,二哥吞了地狼会打洞,保不准别的妖怪也有这种本事,还是处理掉这虎jing的尸体为妙!
我走前,脚居然铺满了干草,踩着软软的,看来这地方才是虎jing真正的老巢!虎死雄威在,四米长的身躯看着就然人胆寒。我轻轻推到虎躯,双手用力抬,将虎尸驮在了背,挺了挺腰身,大约七百多斤,真是够沉的!
转身yu走,身后突然“喵呜”声,难道还有东西?
我循声望去,厚厚的草堆里果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难道还有只?
我轻轻放虎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有声“喵呜”传来,难道是只猫妖?
脚踢飞遮挡的干草,我大喝声,摆好战斗的架势!然而预料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草堆里居然是两只巨大的猫咪,喵呜喵呜地叫着。
于蹊闻声赶来,看着这两只大猫咪,顿时爱心泛滥:“好可爱的大猫咪,怎么会在这?难道是虎jing的小秘?”说着还低身想去抚摸这对猫咪。
我大感不妥,想出声阻止已然来不及了:于蹊的手顿时被其中的只猫咪狠狠地咬了口。
于蹊大叫着捧着手跳起来,那小东西居然死活不松口,疼得于蹊哇哇叫个不停。
我想起小时候对付小猫的招,伸出手挠了挠猫咪的后颈,那大猫舒服地叫了声,于蹊立刻把手抽了来。
“这个难道不是猫咪?”于蹊泪光闪闪。
我点头:“应该不是猫咪,而是虎崽子!你只是它常吃的食物!”
于蹊美流转:“虎崽子也很可爱啊!我要养它们!”
我摇头:“你养不起它们!它们是吃肉的!”
于蹊看了我眼:“你杀了它们的爸爸,不对,也许是妈妈,反正就是家长,你要负责的!”
我无奈地点头,扛起虎尸,将两只小虎崽也放在肩头,带着赵洪平和于蹊走出了山洞。
刺眼的阳光照得全身好舒服,闭着眼睛在洞口适应了好会儿,我们才开车离开,偌大的虎尸将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后车盖都盖不了。两只小虎崽叫了会儿又睡着了,和于蹊在后座挤着,于蹊满脸幸福地摸摸这只,看看那只,笑得合不拢嘴!
赵洪平则坐在前排闭养神,我开着车先将他送到了海市最好的耳科医院,我出来就打电话给邱毅凡讲明了情况,到医院的时候邱毅凡已经带着几位专家在门口候着了。
将赵洪平送进手术室,我们就将虎尸运到了邱家,秀大叔叫来几个保安,好不容易将虎尸搬来,每个人都惊得瞪口呆。张雨欣和徐嘉佳随后闻讯赶来,大家听我讲述完故事,都盯着这巨大的虎尸。
张雨欣抿着嘴说:“剥皮吃肉好不好?”
我们致反对,这老虎吃了那么多人,谁还敢吃它啊?
于蹊第次参与我们的讨论,但天生就是个小辣椒,点都不怯:“吃是肯定不能吃了,就这皮毛还有点用,剥来做个摆设?”
大家点头,这时邱老闻讯赶来,见到那巨虎也惊叹不已,说:“这虎骨我要了,有个朋友听说了这个事情,非要拿几根去酒!”
又是个重口味的,我们都皱眉不止!
秀大叔却说:“老虎身宝贝,我老家就在东北,打到了老虎,基本是块渣渣都不舍得丢。虎鞭、虎骨浸酒强身,虎皮能耐寒,就连那老虎的尿,晒干了放在屋檐,方圆几里的野兽都不敢靠近!”
大家啧啧惊叹,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这巨虎肯定是不能全尸了。邱老见商议出了结果,立刻叫来个制作标本的老手,从虎腹被我捅出的伤口开始剥皮,动作麻利,半小时候张完整的虎皮就剥了来。
我想要给爸妈弄条虎皮毯子,邱老立刻叫人拿去加工,只要个星期,就能将毯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