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泛红，用被裹着自己的身子，恨得不行。

随便裹上了一件单衣，凤菲儿站起身来拿着剑，架在了悠然的脖子上：“信不信我杀了你。”

悠然什么也没说，而是缓缓的把眼眸闭上：“那你就杀了我吧！没有你的日子，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

见他一心求死，凤菲儿不禁一怔：“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悠然什么也没有说，依然闭着眼眸等待着。

想起昨晚的屈辱，凤菲儿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但是想起这十年间的点点滴滴，她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脑海里浮现许多曾经的回忆，让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

泪还在流着，她没有擦，让泪流到了嘴边。涩涩的，苦苦的，还有点咸，此时就像她心里的味道一般。

凤菲儿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扔下了剑，转身就走了。

她不想在离他，一辈子都不想……

此后的日子，凤菲儿就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见过她。

本以为凤菲儿一气之下，回到了天界，不会再回来了。悠然也失魂落魄的去往了龙之谷，那个凤菲儿一直希望他去的地方。

花开花落，转眼又是5年过去。

如今的悠然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悠然，他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和身份，才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龙族六殿下。

因为自己的母亲身份卑微，惨遭手足残害，他小小年纪就被扔在了人族的地界，封印了他的记忆，让他自生自灭。

本以为他不再活着回来，没想到他找回记忆，重新回归。

龙族的族规是嫡系龙子可以成功继位，如果嫡子不行，有能力的龙子可以接任。

当年龙煜失踪，龙族引起了一番动荡，呼声最高的几位龙子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对抗。

为了夺位之争，龙悠然陷入到了绝境，被手足差一点害死。关键时刻，凤菲儿突然出现救了他。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看到她了，但是当龙悠然快要不行的时候，又是她救了他，宛如十年前一样。

虽然凤菲儿的脸上一直带着面纱，但是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时，龙悠然就已经认出了她是师父。

“为什么要救我？不想看着我去死？还说自己不爱我？”面对着龙悠然的质疑，凤菲儿没有说话，仅仅只是从危险中救回了他的性命，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这个时候，龙悠然突然拉起了她的手，恳求道：“不要走！”

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他拉着她手的时候，她的身子明显一震。

“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你过得怎样？还在恨我吗？”他声音沙哑的问道。

凤菲儿不知道要怎样说，她冷静了5年，本想忘记他，忘记那个夜晚。但是越想忘，却又忘不掉。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直到这一刻，凤菲儿才清楚的体会到，有多少人，多少感情，不是败给了时间，更不是败给了距离，而是缺少了一份勇敢与面对。

这五年，她一直都试图忘记，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当得知他有危险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犯贱的想要去救他。

直到那一刻她才发现，她还是喜欢上了这个徒弟，只是缺乏勇气去面对，无法面对这场师徒恋而已。

本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就可以了断一切，但是那个夜晚他却强行的要了她，让她更加的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