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气，就由着她胡闹。

然后从箱子里面拿出书来，拿一本翻开，放喻梨手下递一本的。

喻梨再次签下一个名字，没忍住，抬手戳了戳他。

“你不生气的呀？”

顾一砚抬眼，“我又什么好生气的？”

“感觉你今天脾气格外的温顺。”

都没有那么狗了。

还说什么听什么的，真是太稀奇了。

顾一砚手上的动作一顿，有点怀疑的看着喻梨，眼皮子掀了掀，再看了看喻梨手上签的名字。

温顺？

你形容什么小动物呢？

“都签名盖了章了，我这不得好好表现吗？”

他忽的起身，凑得极近，却不是那种想要亲昵的姿态，似乎在她身上嗅着什么，一边低声开口说着。

喻梨小身子一僵，就看着他那张脸距离自己极近，顿在原地，看着他换了个角度，继续闻。

闻什么啊？

梨梨今天早上洗了香香了，天气又不冷，不出汗，也不是小臭梨，现在梨梨是小香梨。

忍了半天，喻梨抬手推了推他。

没推动。

“你闻什么？”

“我闻闻我小女朋友签了那么多我是咸鱼，身上有没有咸鱼味。”

喻梨：……

就很想踹他。

最后喻梨抬手将他挥到一边去，让他在一边乖乖的。

她下午没课，时间上还来得及，晚上也还有时间。

喻梨一边签着字一边想着，侧头去看自家男朋友。

今天下午也不见他去上班，大概也是累了，原本拿着笔记本电脑在那边处理事情，此刻他侧身枕在沙发的抱枕上，眼眸阖上，呼吸缓慢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