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儿是顶顶热闹的,自也传到了池晏耳朵里去。
啪得一声,这原还跟个宝贝似捧在手心儿里的书本子可便不是这般干净利索的合上了?
末了手还搭在上头呢,下意识用指腹摩挲开,只那唇瓣咬弄了几咬,怒斥道:“这小太监叁天不打便是要翻身做大王了,还准备齐全了,她……她这是要将本宫置于何地?”
可不是气极了,身子都哆嗦开,只在这小太监打发完那些个莺莺燕燕推门进来时飞快的挪开眼来,欲要踱步回去,只他是要慢上几分的,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可也比不上那吱嘎一声便开的门儿。
“殿下可也听得今个宫中的热闹?不过是怕生,不若出去瞧个清楚?”
“本宫全然信赖你,此等事你来处理便是了,怎地冉秦将你调教得不堪此任?”
被抓了包后而戏谑了几句的池晏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说话都是带着刺的,硬生生戳过来,竟是将这阴阳怪气学了个像。
“是是是,殿下不便出面,只待人儿往这边凑,殿下可不是那个守株待兔的?”裘依没脸没皮惯了,只也当听了个干巴巴的文字话儿,将此间阴阳怪气给滤了个干净,还能笑着回话,可便是气得这池晏牙根儿子都痒上几痒。
呵,守株待兔,这小太监不知从何处听来的俗事,没头没脑的按上来,池晏睫毛抖了抖,唇角压了下,扯出抹冷笑来,她这是巴不得旁人来爬自己的床。
“嘴皮子上的功夫若是用在床事上也便不应得本宫求上几求。”
此般冷嗤又夹着欲事荤话的词儿从这顶顶儿清冷绝绝的殿下唇间吐落出来多半有着些许陌生,同他素日里在床榻间的模样还是不相似的,那裘依本便是要往那桌前走,闻此话儿顿住了,扭头过来望他,眸中探究意十足,她只当是这殿下今个哪根儿筋搭错了说起话儿来火药味十足,原是她寻摸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