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爹脑子有坑(2 / 2)

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至理名言古今通用,这亲爹太不靠谱了,得提前写好收据才好。

若四年之后这太子用她用习惯了,强留她在身边继续侍读呢,难保这亲爹不会食言而肥。

她得先自保才行。

再说了这古代女子成婚都早,可不能耽误人家无辜的凌敏敏太久,别成剩女找不到下家就罪过了。

“立据?哪有老子给孩子立据的?你不相信为父?”靳重之瞪着眼睛问道,刚刚他胸脯都给拍疼了,说的他自己都相信了。

“不怎么相信。”靳布直言。

因为没有儿子居然都能让亲闺女假扮男子去考取功名了,这样的爹有些贪恋权势了。

再说了,伴君如伴虎,若四年后这太子真成了皇帝,手里有了生杀之权,她待在他身边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她自幼马虎惯了,做事也通常没个正形,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要是碰见上位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可不得拿她出气嘛。

对于生命,她还是很爱惜的,前世没个好身体,随随便便就挂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这具身体看起来不错,还是个高智商的状元,可得好好珍惜,好好的活一活。

“喏,这样可以了吧!”靳重之咬牙切齿地摔下手中的笔,他这爹当的也挺窝囊的,为了能让儿子揭盖头,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儿子立据。

哦,不对,闺女。

这十来年间他一直把靳布当做男孩养,从小便是穿着男子的长袍去学堂和那些公子哥们一起上学。

靳布呢也一直很自立自强,从未在他面前撒娇过,也从未对她女扮男装有过异议。

所以久而久之,他是真忘了靳布是姑娘这茬儿了。

他潜意识里就是觉得靳布是男孩,好像靳布也是如此,从未将自己当做女孩来看待。

“可以,很可以。”靳布笑眯眯地拿起靳重之的食指,在印泥上沾了沾又重重地盖在立据下方,“就是刚刚爹您忘记按手印了,现在齐活了,嘿嘿。”

“好了爹,你休息,我去揭盖头了。”靳布喜滋滋地将立据收进怀中,又兴冲冲地走出了房门。

靳重之看着少年新郎远去的身影,几欲老泪纵横,他这儿子一直是高才低能,如今能在这种事上都考虑的这样周到,以后不好糊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