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横了她们二人一眼,轻斥道:“带你过去是让你指认陈老板的,你倒好,光注意着人家鼻子去了。”
罗芙缩缩头又小声道:“我说的也没错呐。”
正说着话陈明湛便端着托盘站在店铺后门道:“公子,姑娘请到后院坐罢,铺子里挤了些味道也冲了些。”
待她们坐定陈明湛再次致歉:“家父这些日子去南疆挑选做香包的原料去了,估摸着还得十天半月回来,不知几位有何事,在下可否帮到忙。”
靳布开门见山道:“我朋友的脂粉香氛店昨日被人砸了,损失不少,已知道这幕后指使之人是陈老板,呃,这陈老板算下来也算是你堂兄了,只是我们过去后你堂兄拒不承认,后来我们得知陈老大有你们这位亲眷便找了过来,想找你们帮帮忙。”
“原来昨日被砸的店是你们的,你们可是拿不到赔偿所以想让我们出这个赔偿?”陈明湛问道,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抵触,“不知道需要赔偿多少。”
“小陈老板误会了,我们此行不是为了找你们讨要赔偿的,在砸店的人又不是你们,哪里又让你们平白无故受到牵连的。”婷婷急忙否认,“我们只是想问问可有什么法子让你堂兄认了这桩事,拿出赔偿来。”
陈明湛无奈苦笑道:“你们能找到这里来,想来对我父亲与我伯父的关系尚有了解,我也是多年未与我这伯父和我这堂兄走动过了,不过昨日听到你们的遭遇倒一点都不意外,简直与十几年前我们家脂粉店的遭遇如出一辙。”
“你们之前的脂粉店也是被他找人砸的?”靳布略微吃惊道。
“那时我年岁尚小,只知道原本生意兴隆的脂粉店隔三差五老是有人来闹事,扬言我家脂粉里有坏人脸的东西,没过多久店铺生意就不行了,后来我大伯便要收购店铺,无奈之下我爹便将店铺转给了大伯家,自己去南疆学习香料配置去了。”
“不过要真说是不是我大伯指使的,倒也没有实际的证据。那些来闹店的人都是市井泼皮,我爹生性懦弱只想本分做点小生意,哪里敢招惹他们要什么赔偿。只是经过此事后就与大伯家断了来往。”
陈明湛很是同情道:“若你们想从我这里得点赔偿,我可以多少给你们一点,但多的我也给不了。”
靳布愤愤不已拍了拍桌子:“看来这陈家老大和陈老板都是惯犯了,但凡生意做不过人家就出这种阴招!”
“更要紧的是人家根本不承认,有人指认也没法报官!”婷婷也是愤慨不已。
靳布惆怅地望着地面,要是这里有录音笔就好了,诶……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罗芙想指认对方,可惜她本身就是专门帮人闹事的,作证说的话官府也不会相信。
陈明湛也叹气道:“我爹的手艺也是爷爷教的,若我们家脂粉有问题那他们家也跑不了,可当年我爹不愿惹事,这些年学会研制香料后就专做香料香包,不再与他们瓜分金陵城的脂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