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带着泪花瞅着陈明湛有些迟疑道:“我一直以为阿布是东宫的一个侍卫或者一个小厮,没想到竟然是太子的贴身侍读,那她应该就没事儿了罢,不会再坐牢了罢。”
陈明湛缓缓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家里没有当官的亲戚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这样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呀。”婷婷追问。
“肯定不会坐牢了,可若太子刚正不阿,她打人这事儿还是会受到太子责罚的呀。”陈明湛忧心忡忡地望了望婷婷,“现在这情况不是出些钱找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一切都要看阿布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东宫后靳布自觉地跪在正殿中央,一脸的讨好。
楚修然是把她给带回来了,可并不代表这事儿翻篇了,极大的可能性是觉得东宫的人犯了错交给外人管太丢人。
领回家关起门打也好骂也好至少不会让别人看了东宫的笑话。
总之现在乖觉点认错肯定没错。
可楚修然一句话都没说,神色也十分平静,如同往常那般伏案习字,就好像靳布没有犯错误,没有在他面前跪着那般。
德文端着拂尘站在思学殿门口看着跪在那里的侍读想要开口求个情,这边靳布正跪的膝盖疼。
她最讨厌这种被吊着的感觉了,楚修然要打要罚随便,她都承认都毫无怨言的接受,可这样晾着她是什么意思?
这样等待凌迟的感觉真是让人心里发毛。
“biubiu—”靳布扭过头朝着德文发个暗号。
德文探进半个脑袋等待着靳布的指示。
“德公公殿下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你去提醒一下呗。”靳布指了指膝盖小声道,“腿都跪麻了。”
楚修然听到这动静抬起眼皮瞥了一下正在求救的某人。
“知道错了吗?”楚修然端起茶盅轻抿一口茶,皱了皱眉。
靳布脊背挺直慌忙回答:“知道了。”
“错哪儿了。”楚修然放下茶盅,半干的嘴唇有些紧绷。
“不该当众打人,丢了东宫的颜面。”
“以后还会犯吗?”
“不会了,以后想打的时候就偷偷在没人的地方打,打完就跑不给人抓住落口实。”靳布说得实诚。
陈金武那些恶心人的话再让她听到她还是会动手的,不过肯定会当时忍住,私下偷偷暴打一顿的。
楚修然眉毛微不可查地挑了挑,有些好笑道:“你这是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