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布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可以平静的对待一截断舌,一滩黑红的鲜血和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她所经历的最严重的的‘刑罚’也不过是小时候考试不好,爸妈的衣架男女混打了,就那样的程度她都疼了好久。
回到东宫楚修然已经在思学殿了,他早已对醒来后看不到靳布见怪不怪了。
见靳布从外边走进来也不以为奇,毕竟她这样贪玩,有很多次他都已经伏案多时她才兴冲冲地跑过来欢欣雀跃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今日又赢了几贯钱啦,今日输了几钱银子啦,宫女小玉输了没钱给她就用坚果抵账啦等等这些发生在东宫而他却一无所知的事情。
可她今天怎么这样安静?
楚修然有些纳闷地抬起头,迎着光他并不能将自家小侍读的神情看得真切,只是他莫名觉得此刻的她似乎有些害怕。
行走的步伐也是有气无力。
“怎么了,今日是输了很多钱吗。”楚修然忍不住问道。
半晌靳布才回过神来:“没有,我来抄写律法了。”
这样虚弱的声音一点都不像素日里那样活力四射的她,楚修然有些不太放心,这是生病了?
他索性走下台阶来到靳布面前,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往靳布额头探去。
靳布受惊猛地抬头,身子往后咧了咧躲过了他的手掌。
这一抬头楚修然更加确定她是生病了,面无血色,双唇也泛着不正常的白,细看之下还在微微抖动。
“别动!”楚修然按住她的肩膀将手覆上她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体温还算正常,那这是怎么了?
“殿下我没生病,我来抄写律法了,不然下午抄不完呢。”靳布轻轻推开楚修然的手低声道。
楚修然见状迟疑的回到自己案几上,但他却没能再看进去任何东西,只是心神不宁地望着那个伏案的小小身影。
“殿下,我这样鼓噪你有想过割了我的舌头吗。”靳布写着写着抬起头轻声问。
楚修然一脸错愕地看着靳布摇摇头:“从未想过。”
靳布有些感激又有些感动的看着楚修然,他虽然素日里喜欢挤兑她,可真细数责罚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责罚。
反倒是自己,不知‘皇权’一次次挑战他太子的威严。
“王爷,您怎么这时候来了。”书房思学殿门口德文打着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