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骨?!”靳布腿软了软,她只是蹦了一下便需要正骨?!那得多疼啊,早知道她从前门的楼梯慢慢滚下去得了。
刚走到寨子门口,悦诚见到靳布出现一下子扑了上来:“阿布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我刚才太害怕了,我应该拦住那人的,应该用你给我的东西制服他的。”
悦诚抱着靳布哭得稀里哗啦,她被解救上马车后脑海里全是靳布被人欺负的画面,耳边全是靳布惨烈的叫声。
她再有奇思妙想也只是一位女子,对方人高马大,一条胳膊都能将自己拎起来,阿布她怎能抗得过对方一拳!
心里的内疚与自责越加浓厚,阿布待她不错,可她却在最危险的时刻舍弃了阿布。
靳布摸了摸悦诚的头发安抚道:“除了脚崴了哪儿都好,不过你再哭一会儿我的衣服该湿了。”
悦诚这才发现面前的阿布又恢复到了男装的装扮,眉毛也被潦草地画了粗眉。
她附身在靳布面前耳语:“阿布,没有任何人知道。”
靳布满意地点点头,她一开始便知这位悦诚公主不过是久居深宫没人陪伴,所以便用乖张任性的行为来吸引大人的注意,本质上还是很善良醇厚的。
“快些上车罢,你这脚再不上药便要废了。”楚萧澈将靳布扶上自己的马车,转头道,“悦诚和婉福上本王的马车!”
马车内,楚萧澈再度弯下腰要为靳布上药。
靳布急忙从他手中躲过药膏:“怎能让皇叔做这些事情,我自己来便好。”说罢便自己上起药来。
楚萧澈掩下心虚,轻咳一声转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悦诚和婉福,语气颇重:“若不是我们沿途找到车辙印还不知你们被劫至这里!”
“两位公主出行竟然连侍卫都不带,你们是专门给歹人留机会的吗!还偷偷跑出来,若不是本王问询德文靳侍读的去向你们几个今天都得交待在这里!”
悦诚一直抽抽搭搭,她醒来的最早经历的最多,心里的自责愧疚外加担忧害怕,让她这会儿根本没法听进去任何话。
婉福被砸晕后直到楚萧澈来后才悠然转醒,对期间土匪凶狠的模样并无太多了解,后来听侍卫说是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心里也是无比后怕,此时白着个脸接受批评一言不发。
“婉福,你年纪大些,怎能随意出这种主意?!你若有个好歹你让你母妃怎么办?!”楚萧澈摆出叔叔的长辈姿态逐一训斥。
婉福撇撇嘴:“她才不在乎我呢,她现在眼里整天只有景勋,每天景勋来景勋去,我打赌我跑出来这么久她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楚萧澈气结,他的皇后嫂子还真就不知道这事儿。
下朝后修然留在宫中与夏皇谈话,他便绕道东宫去寻靳布。
在门口听德文说靳侍读与两位公主和慕容小姐去了无香山赏枫叶,本想着一道去凑个热闹,顺着路没走几步便发现不对劲儿,于是赶忙掉头找到了慕容兴,一人带着一队侍卫匆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