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念在与你交情好,可以将贴身女医官借给你用用,放心一定不会透露你真实身份的。”悦诚很是好心的提议。
靳布努努嘴:“得了吧您,若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小祖宗我也不会那样轻易暴露身份,多一个人便多一份风险,等到东窗事发您爹暴怒的时候,您是公主不会灭您九族,女医官一介普通人,怎么着也会是包庇罪,还是不要连累别人的好。”
这样一说悦诚很是不理解:“阿布你心里很明白欺君会被灭族,为何还要装扮成男子考取这功名?状元之名对你来讲如此重要?”
靳布仰天长叹:“谁知道呢,当初估计我的脑袋被门夹了,或者门把我脑袋夹了,我才会走上这条一眼看到死的绝路,算了,能瞒一日便活一日呗。”
靳布也很想问问她的这位宿主,当时为啥一定要考取功名,一个首辅独女好好的绣绣花当个大家闺秀什么的,不行吗。
土坑里飘来阵阵香气,靳布眨眼间将对于生死的担忧抛到脑后,将荷叶包裹着的鸡肉扒拉了出来。
鸡肉的肉香混合着荷叶的清新还有泥土的芬芳,看来首次制作的叫花鸡很成功。
靳布笑逐颜开地净了手撕下一只鸡腿单独放在一边,又撕下另一只递到悦诚手中:“快点尝尝,咱俩第一次做呢,如果味道好赶明开了店铺搞加盟!”
虽然不知‘搞加盟’是什么意思悦诚还是很享受地啃鸡腿,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做东西吃,不知是真的美味还是因为有自己的辛苦汗水在里面,她觉得好吃极了,比宮宴上御厨做的都好吃。
“好吃,好吃。”悦诚啃得嘴巴都顾不来说话,频频点头。
“真的好吃?”靳布嘿嘿笑着将另一只鸡腿包起来,“那这个腿儿我给你太子哥哥拿过去,贿赂贿赂他,以免随便扣我俸禄。”
说罢一蹦三跳地跑向思学殿,神神秘秘的凑到楚修然面前。
楚修然扫了她一眼,除了脸和手干净点,衣袍上零零散散沾着泥点,袖子上还有水渍。
整天与悦诚在后院挖坑爬树,打鸟逗猫,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但凡斯文秀气的半点与她无关。
悦诚至少胆子小不敢轻易爬树,仅是在地上看着她。
她倒好,男孩子小时候会做的事情全在悦诚面前来一遍。
弹弓,陀螺,蹴鞠,小珠,毽子,跳绳甚至连斗鸡她都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养了两孩子,整天在后院闹腾。
他每天晚上去后院散步之前都需要让人把地上的小土坑给填一遍,省得自己走着走着崴了脚。
不过,这样也好,与悦诚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东宫后院玩总比出去和那些个宋公子去逛名伶馆的好。
“殿下,猜我给你做了什么。”靳布兴奋地耍宝。
楚修然单手撑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决定成全她小小的卖弄:“不知。”
“哈,快看鸡腿,叫花鸡的鸡腿。”靳布将包起来的鸡腿拿出来一把塞进楚修然的嘴里,“味道怎么样?”
楚修然没料到她会直接塞进自己嘴里,当下被噎得不上不小,半点高冷男神气质也无,瞪着眼睛看着面钱一脸期待的罪魁祸首。
“不好吃。”嘴巴里的一团又干又柴的鸡肉下肚,楚修然终于能开口说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