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然无语凝噎,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曾经变成了一只狗,还被她整天抱在怀里同吃同睡,甚至还被她按在澡盆里洗澡吧。
他别过头,冷哼:“你是专门过来跟本宫吵架,给本宫添堵的吗?”
靳布亦别过头,懒得理他。
饶是她再怎么推测,都没想过楚修然竟然是靠胸上的两坨肉,把她的身份识破的,这让她又羞又恼,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一阵秋风刮过,靳布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太和殿门前的广场四面没有任何遮挡物,连秋风都比别处寒冷许多。
楚修然余光扫过,沉着脸脱下外袍搭在靳布肩头:“别刚醒来又倒了。”
温热的余温透过外袍传到靳布周身,熟悉又怀念的味道在她鼻尖萦绕,她紧了紧外袍,仿若在回味十天前她昏迷前的那个怀抱。
靳布觉得她无可救药了,不管身边这个人再怎么猥琐,她都已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万劫不复。
楚修然的大手又悄悄伸了过来,将她的小手包揽其中:“你回去罢,父皇不会对本宫怎么样的,你昏迷时本宫可没有营养液给你补充,你的鞭伤那样严重十天时间只够恢复外伤而已,内伤犹存若再受了秋寒,本宫又心疼得紧。”
他的声音很温柔如同春风拂面,只教人心醉;他的话很是动听,比靳布听过的任何乐曲都要直击心扉。
她咬着唇,微微侧目:“之前听你挤兑我习惯了,我还以为从你嘴里只能听到恶毒的话呢,如今听到这般关怀我的话,倒觉得不真实。”
“以后你便会习惯了,因为是对你,所以本宫才会关怀。”楚修然目光炯炯,眉目温润,似有万千情愫从他眼中流出。
靳布垂下脑袋,整张脸连带着耳朵脖子烧烫起来,这家伙是趁她昏迷时报了一个十天情话速成班吗,怎么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还不带打盹的。
若不是知道他体质奇特无法接触别人,亦没有有过对象,靳布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个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了。
不多时,兴荣甩着拂尘赶来,一眼便看见二人衣袖下紧握的双手,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只能掩嘴轻咳打断二人之间的目光交流。
“靳侍读,陛下召你去御书房觐见。”说罢又将视线看向楚修然,“太子殿下,陛下说您可以不用在罚跪,可以回东宫了。”
靳布心头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想来她不仅欺了君还欺瞒了文武百官,欺瞒了天下人。
楚修然紧抿双唇,牵起她的手:“本宫陪你一起过去。”
兴荣略有迟疑:“陛下并未召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