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宫传靳布女官!”平静的声音透过殿门传出,让门外守候的德文不觉背后一凉。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也看出来了,所有有关靳女官的事情,殿下的语气越平静代表对这丫头的怒火就越盛。
靳布听到传唤一蹦一跳的来到思学殿,走到门口还不忘跟德文挤眉弄眼地打招呼。
德文忍不住扶额,这丫头每次都能作大死而不自知,真是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没感觉到殿内的低气压一直延伸到了殿外吗。
“殿下,找我何事?”靳布很是坦然地直视着楚修然。
楚修然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冒起,这厮事到如今不仅不知悔改,还如此挑衅地看着他,是以为自己还对她有情,会对她的所作所为网开一面吗。
“你将衣服买下而后又高价卖出去了?”
靳布歪着脑袋:“对,殿下消息挺灵通。”
“用的是卖了本宫的纸和笔所得的钱作为本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楚修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努力的压着火。
“殿下,您那两样只卖了两百五十两,我自己还拿出了两百五十两,才凑够钱的。”靳布认真地掰着指头算着账。
“好你个靳布,竟空手套白狼赚了四千七百五十两!”楚修然猛拍案几高声怒喝。
靳布缩了缩脑袋,纠正:“殿下,是四千七百四十九两,我中间还花了一两银子雇人买衣服。”
“好!那就请靳女官将这四千七百四十九两银子上缴给东宫库房罢。”楚修然冷哼一声。
危及到钱财的事情靳布轻易不会退缩,当即挺直腰板:“为何,这是我通过低买高卖合法经营所得,东宫有何权利收回。”
“哼,你的本金靠的是卖本宫的赏赐物,没有这赏赐物便没有本金,没有本金你从何挣这差价?!”冷冰冰的声音不掺杂丁点情绪。
靳布回怼过去:“首先,你的东西我只卖了两百五十两,仅是本金的一半,剩余的两百五十两是我自己出的钱。”
“其次,你给我的东西并不是赏赐,而是你我交换的分手礼物,我怕我自己睹物思人,黯然神伤,所以将东西卖了不行吗,你若愿意,也可以将我送给你的东西给卖了,我不拦你。”
哼,马云爸爸的闲鱼上那么多人都在卖前任送的礼物,她为何不能卖了?!
“你、你、你!”楚修然被靳布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靳布白了白眼:“再说,你都把原本送给自己的衣服给打折处理了,我怎么就不能卖根笔,卖张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殿下你这前任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点。”
前任?!楚修然正欲发作,殿中跪着的人作揖道:“殿下,下午当值的时间到了,我要去干活了。”
说罢自顾自站起身打开紧闭的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