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布好整以暇很是自然道:“不是要带我面圣么,走吧,随便把刘嬷嬷带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大家伙说道说道,以便坐实我下毒的罪证。”
很快,一行人便抬着刘嬷嬷带着靳布进入正仪殿。
因为景亲王楚景勋突然昏迷一事,来参加宮宴的百官与太医院的太医们皆在正仪殿汇集。
“微臣靳布参见陛下。”靳布恭敬施礼,东宫女官算起来也算是九品的芝麻小官,但说出去地位都不一样的。
夏皇尚未开口,一旁的皇后瞪着眼睛,张牙舞爪:“好你个靳布,为何对本宫孩儿下毒?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致使他突然昏迷至今未醒?”
而后又瞥见躺在地上的刘嬷嬷,惊呼:“刘嬷嬷这是怎么了?”
几位同去的宫人战战兢兢觑了靳布一眼,开口:“刘嬷嬷要带靳女官面圣,却被靳女官下了毒……”
皇后更加怒不可遏,一副要冲下来与靳布决一死战的模样:“毒了本宫景勋还不算,连奉命的刘嬷嬷也惨遭你毒手,来人,给本宫带下去,逼问出解药!”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寂静,皇后对面座位的楚修然眯着眼看了看愤怒中的皇后,台阶下与百官同坐的楚萧澈,悦诚二人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此时会冲下来几位宫人,将靳布带下去严刑逼问。
“咳咳。”夏皇轻咳声自台阶上方的金交椅上传出。
皇后身形微微一滞,准备辩白:“景勋昏迷,臣妾心里担忧无比……”
靳布不徐不疾打断皇后的话:“景亲王昏迷,皇后娘娘心急如焚,言行无状,出言不逊,靳布可以理解,但毕竟陛下还在这里,还望皇后娘娘万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越俎代庖。”
此言一出,原本担心靳布会吃亏的楚萧澈微微放松了些,悦诚也一脸崇拜的看着靳布。
根据她对靳布的了解,这位小姐姐嘴皮子还算利落,虽然平时插诨打科,但必要时候也挺能说的。
皇后听到这话气得脸都扭曲了,脸上精心上的妆容也显露出骇人的灰白来。
夏皇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人指认靳女官对景亲王与刘嬷嬷下毒,靳女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现在状况看起来比较复杂,微臣建议先从刘嬷嬷的状况说起,毕竟她的状况最简单。”靳布神色轻松淡然,“首先,先请太医为刘嬷嬷把脉,看看是不是中毒,毕竟是否中毒嘴巴说了不算,脉相才是铁证。”
“第二,微臣恳求陛下指派两位公正严明的宫人搜查微臣的身,从里带外检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微臣身上是否携带的有毒物。”
悦诚一听,心又吊了起来,方才她从指头缝中看到刘嬷嬷正要挥手打人后来突然间倒下,中间除了靳布与她有过肢体接触外,没有他人,除了中毒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位怒气冲冲势在必得的嬷嬷蓦然倒地?!
“悦诚方才一直与靳女官一起?刘嬷嬷的状况确实有异?”身旁的楚萧澈率先发现悦诚突变的表情,开口询问。
紧张间悦诚点点头又急忙摇头否认:“不知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