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小玉抱着被褥和几件衣服从外边走了进来。
“阿布姑娘,陛下勒令殿下在东宫静坐,不许他出来,殿下担忧你的身子特地让奴婢给你带些衣服被褥来。”小玉手脚麻利地在地上铺上被褥,又将夹袄给靳布穿上。
被褥里还藏着两三只汤婆子,穿了棉衣捂着汤婆子好一会儿靳布的手脚才从冷硬麻木中换过来。
“我明白,避嫌嘛。”靳布此时很庆幸这段时间楚修然与她很不对付,毕竟为了报复太子便给景亲王投毒,这样的理由实在太过牵强。
“这里的狱卒奴婢都已经打点好了,每日送的饭菜姑娘大可大胆放心的吃,别亏着自己。”说着小玉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这是活血化瘀的药,你手腕和肩头的伤,殿下很挂心。”
“嗯。”靳布接过瓷瓶从中倒出些慢慢涂抹在手腕。
冰凉的药接触肌肤后轻柔两下便渗透进皮肤,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药。
“殿下说他一定会尽快找出新的证据,证明你无罪将你救出,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小玉从瓷瓶里倒出些药轻轻揉在靳布肩头。
“小玉,刘嬷嬷她,还活着么。”悦诚当时在殿中的一席话直接证明刘嬷嬷中风与她无关,而她在那时明显感到楚修然深寒的目光盯着地面失去意识的刘嬷嬷的身上。
小玉按摩肩头的手微微一滞:“活着,只是手没了。”
“哦。”靳布淡淡回答,内心五味杂陈,刘嬷嬷得到这个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丝毫不同情。
反而她很担心楚修然,担心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伤皇后的人,恐怕外人会将楚景勋中毒一事强行与他联系起来。
“阿布姑娘不必自责,那刘嬷嬷能留条命已经是殿下开恩了。”小玉以为靳布在为刘嬷嬷可怜,轻声开解道。
靳布摇摇头,将肩头的衣服拉起:“你回去告诉殿下,不用着急找证据,千万不能慌乱了阵脚落入对方圈套。”
这样说着靳布似有恍然大悟之感,难道皇后的目的是逼楚修然行动?
细想起来,皇后虽为楚景勋担忧但毕竟身为中宫,在后宫历练多年,断不会像今日在殿中那般出言无状,甚至敢当面非议太子。
而慕容琼柔,字字句句将没人怀疑的地方提出,目的就是想要坐实她投毒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