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药,慢性毒药呗。”靳布满不在乎捻起一颗蜜饯塞进嘴巴,“就是太苦了。”
白云将手里的药丸用清水化开,又用手指沾着尝了尝:“其实也不算毒药,只是与你表现的病症相冲的药物而已。”
“这位神医可向三少爷打过包票,半个月之后必定你咯血的。”楚萧澈亦从密室门慢慢走出。
靳布用手帕擦掉两腮的腮红和嘴上的牛血红唇釉,笑得嘚瑟:“他要是想看我咯血,我可以从明天一早咯到明天夜里,给他咯一堆血出来。但我就是拖着不死,气死他们。”
云锦嗔怪地看着她:“若不是楚公子及时发现,你没准真会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变成肺痨咯血而亡的。”
“有我白云叔,怕啥?!”靳布挑眉看了看白云,“我叔才是正儿八经的神医,哪怕我真的中毒叔也会把我救回来的。”
那日白天睡觉醒来后,韦英便已经将关立群和云子实私下见面的事情打探清楚,原来云子实这段时间一直在贱卖云家分到他名下的浆染坊,而幕后委托关立群收购之人竟是素日里看起来很和善的云飞章。
一番商议后,靳布决定换个方式引这些人出手,既然被刺杀的风险太大,那便装病,还要病入膏肓的那种。
这样一来,参与其中的人定然会按捺不住,打探消息,甚至铤而走险,接机毒害于她。
话及至此,云锦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朵朵这些天服的药物确定是不会伤身的罢。”
“不会,服下我的药后从脉相上看只能看出是肺痨,并且一日比一日严重,完全不会对朵朵身体造成什么影响的。”白云说着又从药箱里掏出银针,扎在靳布的胳膊上。
“我每晚都会帮朵朵施针,帮她将白日里的药性给排出来的。就是让朵朵最近受疼了。”
靳布朝白云伸出手:“苦肉计嘛肯定需要受点皮肉之苦的,但是叔,你要是给我点银子,我就不疼了。”
“等这事儿过去了,娘把瓷器这块儿的生意全交给你,你肯定不会差钱用的。”云锦拍拍靳布的手很是心疼,“最近呢你想买啥给娘说,娘给你买。”
“娘,我是想靠自己实现财务自由,不想靠你的施舍。”靳布讪讪收回手表达自己的意愿,“只是大舅名下的浆染坊怎么办,都被贱卖二三十家了,再不阻止就要全被卖出去了。”
“听韦英的转述,的确是以每家八千两的低价卖给了关立群,云大少爷从中获利将近二十万两,细算下来二十五、六个作坊已经被贱卖了。”楚萧澈在靳布旁边坐了下来沉声道。
云锦痛心疾首:“只是以为大哥喜爱貌美女子,没想到这次娶进门的女子竟是老三给下的套,这个老三还真是会拿捏人的短处,美人加肚子里的孩子,大哥当真被套牢了。”
“娘,现在不是抱怨或者同情他们的时候,三舅的意思就是搞死我之后,拿着手里的份额问你要云家的管理大权呢,我们现在还得把实证找到才行。”
楚萧澈赞同:“大少爷卖出作坊后,账目定然会做假,三少爷手边应该也有一本关于他低价买进浆染坊的账本,只有将账本找出来,这两位少爷才会真的认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