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黄土卷起,马蹄阵阵,两匹战马飞快从靳布身边跑过,卷起的灰尘将靳布呛得咳嗽不止。
这是送战报的马么,靳布将嘴里灌进去的沙吐出来,顺手捡起木棍撑在地上,慢慢往前挪。
二十两银子挣得不容易啊。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靳布自觉靠边给这些官马让道。
“云姑娘,你果真没走远!”马蹄声止,曾毅驾马前来。
“曾参领好巧。”靳布干干回答,她两条人腿肯定比不上四条腿的战马。
“云姑娘,少将军请姑娘回去,有重要事情需要姑娘帮忙。”
“咳咳”靳布又被灰尘呛了两声,“干啥,他又咋了?!”
怎么这个慕容兴跟个娘娘屁儿似的,她这还没到家呢,赏银都还没焐热呢,就又病了?!
“不是咱们少将军,而是当今陛下。”曾毅回答,此时他身后已经有士兵牵着空马赶来,只等靳布骑上去。
“谁?”不知是马蹄声太大还是地上的灰尘跑进了耳朵,靳布呆呆询问。
他说的当今陛下是谁,大夏的陛下么,现在的大夏陛下么,楚修然?!
“云姑娘还是先上马罢,这会儿上将军正在清点精兵,不时便会带着精兵去支援陛下,等会儿在过去的马车上少将军会详细给云姑娘解释的。”
曾毅说着一只铁爪直接抓在靳布的肩膀,将她提起来扔到马背上,又扬起马鞭:“云姑娘抓紧了,咱们速度要快些。”
“诶,不…我不…想…去,我不想去见你们陛下!”疾驰的风将靳布的话撕成碎片,混在马蹄声中随即不知所踪。
今天正月初五,楚修然为啥没在皇宫享福,怎会在这附近?
慕容兴着急带着精兵和自己过去,是因为楚修然遇险了吗,像慕容兴那样被袭击了?
还是性命垂危,命悬一线?
千万种不太好的场景在靳布脑海中走马观花般闪过,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握着缰绳的指节渐渐发白。
时隔一年,她以为楚修然快要从自己生命里忘却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并且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依然在记挂着他,依然在担心着他。
“啊呸!”靳布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若她出现在楚修然面前肯定会被认出来的!
劫狱逃狱外加之前的死罪,被发现肯定会被现场砍死的!
当初楚修然可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要砍自己脑袋的,好不容易逃出来,她现在要自己将脑袋伸过去让他砍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