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布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是女的?那你还这样随便掀帘子?你爹妈没教过你规矩?!”
“就你这德行,正面背面一个样儿,你不说话都没人知道你是女的!你脱给本将军看本将军还嫌没料!”
自从慕容兴知道自己被这个自己看不上的丑女嫌弃后,再看见她是哪哪儿不如意。
“那是那是,少将军你快去看你花钱请的那些带着‘胸’器的美人去,别耽误我干活!”累了一天还得跟慕容兴这厮吵架,靳布觉得她脑仁都是疼的。
慕容兴从鼻孔里喷出热气:“本将军是要问你,陛下晚上的平安脉请了没有!”
“没有!”忙得要死谁还顾得上那位。
“那还不快去!”
靳布拎起药箱狠狠瞪了慕容兴一眼,这厮是故意不想让她休息的。
这两天战事稍稍平息,皇帐内楚修然褪了盔甲,一身绛紫色的便服衬的他很是清贵。
许是操心战事,他这些天清减了许多,轮廓更显俊逸。
“今日本该送云姑娘回去,但军医人手调拨不开,还劳烦云姑娘再耽搁几日。”
“应当的。”虽然早上才见过他,但她去而复返再次看见他时心中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触。
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自心底渗出,蔓延至整个胸腔,继而至周身四肢,让靳布整日的疲惫扫荡一空。
不知怎的,她这一瞬又想哭又想笑。
“陛下圣体无恙。”她收起丝帕缓缓起身。
“嗯。”楚修然盯着兵书目不斜视,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云姑娘现在在何处用膳?”
“就近营帐里打饭的。”实际上慕容兴只安排了她的住处并未交待她去哪儿吃饭,她自己见缝插针,看见隔壁营帐送来膳食后便主动去打饭蹭饭的。
为了不饿肚子,她的脸皮可以厚一些。
“今晚的晚膳备的多了些,云姑娘若不嫌弃把桌上的食盒拿走罢。”
“啊……”靳布怔忪地将他望着,“好。”
她真的有些饿,并且楚修然的晚膳除了他之外也没人吃过,她丝毫不嫌弃是他的剩饭。
回到帐中,靳布看着食盒有些讶然,这晚膳是备了多少呀,怎么还剩这么多?!
三四样小碟菜几乎没有动过,一碗金黄的小米粥还是暖和的,碟子里的奶香小馒头也非常符合自己的口味。
最关键的是有肉!香辣的辣椒小炒肉!
算下来她最近一次吃肉还是在除夕那晚,当时刚吃了两口便被带到慕容兴身边帮忙。
军营里每日中午都会有一样大荤的,可那肉大都肥腻,处理的也不是很干净,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些天靳布每日只吃些蔬菜糙米了事。
这碟小炒肉在此刻带来的幸福感简直爆棚。